安檀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一時間適應不了過去刺目的光線,她下意識的瞇起眼睛,等到稍微能夠適應之后,面前赫然多了幾個混混模樣的人。
先前綁架孩子們的人并不在這里。
安檀嗓音嘶啞的發問:“孩子們呢?”
站在最前面的人似乎是混混里的頭子,他目光中帶著令人不適的油膩意味,一邊歪著頭從頭到腳的打量安檀一邊說:“那三個小鬼都好端端的在另一個地方待著,我們負責在這兒陪你。”
“不愧是容宴西看上的女人,這姿色確實是不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素面朝天來著是吧?那三個孩子不會都是你給容宴西生的吧,這身材看不出來啊。”
這話說得相當下流,聽得跟在他身邊的混混們哈哈大笑。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落到一群混混手里會是個什么下場?安檀想起社會新聞上的報道,頓時喉頭一緊。
這種時候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安檀見他們語調戲不斷,但卻遲遲不敢真得碰她,篤定他們是有所顧忌,索性裝聾作啞,權當什么也沒聽見。
直到有個混混來到她面前,蠢蠢欲動的說:“老大,干說多沒意思啊,既然是容宴西的女人,不如我們就……”
其他人本就色瞇瞇的看著安檀,聽到這話,也躍躍欲試的不想錯過機會。
有個膽小的多問了句:“萬一被容宴西知道了怎么辦?到時候被報復的話,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聽說之前有人得罪了他,可是連尸骨都沒找到。”
離譜的傳聞偶爾也是會派上用場的。
安檀趁機挺直身體,往背后的墻面上靠了下,同時拼命用指甲磨起繩子來,她出于職業習慣,一直都把指甲打磨得圓潤齊整,沒想到會在這時被拖后腿。
指甲磨到斷裂也只沒能把繩子磨斷哪怕半分。
混混頭目卻已經跟著起了色心說:“瞧你們膽子小的,不就是一個女人么?林小姐已經說過,等事情辦完就直接把她扔進海里喂魚,容宴西找不到她,怎么會知道我們碰過她?你們怕是吧?那我先來,給你們打個樣!”
說著,他伸出手就要摸安檀的臉。
安檀嗅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煙臭味,幾欲作嘔。
她強忍著翻騰的嘔吐欲,問道:“林家能給你們錢?”
同樣是抽煙的人,容宴西身上就只有淡淡的煙草氣息,跟這個人完全不一樣。
混混頭目聽安檀說到發財的事,動作忽然就頓住了,轉而兩眼放光的問:“你這是打算給我們錢?也行,要是你能開個合適的價錢出來,事情不是不能商量。”
安檀深知這些人欺軟怕硬,唯利是圖的德行,更清楚她一旦露怯,就會立刻淪為砧板上的魚肉的下場,深呼吸一口撐住氣定神閑的模樣問:“你剛剛說的林小姐,是林棠吧?”
混混頭目不耐煩地說道:“嗤,這跟你有什么關系,談錢就談錢,別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