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每每提起陳焱和梁冰冰了,心底就會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就好像他們兩個的故事還沒完,之后還有不好的事情在等著似的。
幸好段艾晴的話音把她的感受壓了下去:“他樂意碰就讓他碰去,碰死了才最好呢!”
安檀想說詛咒旁人不好,但轉念想起段艾晴咒的是陳焱,選擇暫時放寬一下自己的道德底線,他都干那么缺德的事了,難道還怕旁人詛咒不成?
“你還記得我從前罵容宴西的話么?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現在想來,這話送錯人了,陳焱擺出的這副追悔莫及的想要挽回梁小姐和女兒的姿態不僅是草,而且還是些有害于人的斷腸草啊!”
段艾晴義憤填膺的說完這些,端起安檀剛剛給她倒的檸檬水一飲而盡,然后才又說起了在社交場合聽說到的事。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際關系遠比看起來復雜的多,表面上對你笑臉相迎的人,背地里不見得也會是同樣的態度。
更何況是陳焱這樣從底層爬起來,又明擺著借了梁家力,但最后卻過河拆橋的人。
“同為女人,就連我先前以為很高高在上,不接地氣的幾個貴婦太太都難得的說了幾句有同理心的話,她們說陳焱看起來就狼子野心,梁小姐從當初不顧一切將身嫁與時,悲劇就注定了。”
到底是物傷其類,這些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的豪門夫人說起梁冰冰的事來,到底還是同情居多,大抵是代入了自家的緣故。
安檀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輕嘆道:“如果重來一次,梁小姐肯定不會再選他,但世上哪里有后悔藥賣呢。”
段艾晴也是若有所思:“都說婚姻是女人給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我看了你和梁小姐的遭遇,真是想當一輩子的寡王了,智者不入愛河,還是趁現在有空,多壯大公司,以后多養點小狼狗吧。”
說話間,她仿佛已經想象出了自己左擁右抱的場景,眼睛都笑彎了,直到安檀開口才把她喚回來。
“你快醒醒吧,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安檀伸手往她眼前晃了晃,“你有沒有聽說過跟陳焱的初戀女友有關的事,那女孩其實是個好人,一直都被他蒙在鼓里,以為他已經跟梁小姐離婚,很快就會跟自己結婚,這才在懷孕又得知他有女兒后絕望自殺。”
段艾晴沒說話。
“梁小姐愛憎分明,并沒有恨過她,離開之前想到陳焱這樣的薄情人不一定會把她身后事處理得妥帖,所以拜托了我去看一看。”
陳焱的初戀女友是一尸兩命,聽說家里條件不好,也早就沒什么靠得住的親人了。
安檀得知此事后,也有想過拜托容宴西去查,但一來陳焱有可能還在盯著他們,二來這畢竟不是什么光彩事,這才等到休假后才開始著手打聽。
本以為會費上一番心力,但現在看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沒想到段艾晴會有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