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不是吃素的,哪怕在這個預備役敲詐犯將他所知道的事賣給媒體后也一樣找到了他。
在容易向她索要線索時,她無法裝作一無所知的繼續隱瞞下去,可她到底是想出了一個兩全之法,容宴西親自帶人去見過這個老騙子的事也被她守口如瓶的藏住了。
容易以為自已是第一個找到他的,她面對眼前烏煙瘴氣的棋牌室,步子當場頓住。
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尤其是在聽過梁江冉的故事之后。
他都拿自已的經歷安慰她了,她于情于理都該振作起來,否則簡直對不起他的自我批漏。
可在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后,她還是有點望而生畏,單是里面濃烈得快要具象化的煙味就讓她受不了。
梁江冉主動往前一步:“你在外面等著吧,把要找的人指給我就好。”
債多了不愁,容易現在身體欠他的人情已經是一只手數不過來的了,也不介意再加上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伸手指了下在牌桌前將麻將打得乒乓作響的老騙子。
相比于他找到容氏去時,那種既貪婪又有備無患的嘴臉,靠敲詐賺了一筆的他底氣要足多了。
想來跟容易有關的八卦真的是賣了不少錢,都能讓他對一看就出身有根底的梁江冉愛搭不理。
容易見狀態下莫名來氣,再顧不上去避里面的煙,而是二話不說就要進去質問這個老牌子。
反正她是不怕他亂嚷嚷的,現在全世界都懷疑她身世有問題,就算老騙子忽然開口,說她根本不是容家的血脈,她也不見得會生氣。
這就跟在野生動物園里摸老虎一樣,雖然每個人都會害怕發威時的老虎,但隔著玻璃吸引進來老虎的話,你難道不敢摸嗎?
可不等她再使用鈔能力以外的東西,梁江冉就已經把這個俗招又用了一遍。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梁江冉在見到棋牌室老板時,最先有的反應。
對方理想中的客戶不是他,所以對他們的出現毫無熱絡可。
直到他打開錢夾,又利落抽出一摞現金放到那老騙子面前的麻將桌上說:“現在可以出去了。”
老騙子看到錢,混濁的眼珠開始放起來就光芒,他周身散發著獨屬于賭徒的無賴氣質。
梁江冉一不發地穿過其他打牌顧客的場合,將他帶到容易面前漠然道:“回答她的問題。”
老騙子嘿嘿地笑,手上也做了個數錢的姿勢:“你們想問就問吧,不過我要不要回答得看……”
對于這樣的滾刀肉,嚇唬他要告他其實是毫無用途,他只要能敲詐到錢,就不介意坐牢。
容易嫌惡的問:“我到底是誰,說明白了的話,我會付錢的。”
老騙子的目光混濁而精明,他看著容易:“錢?你現在能給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