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們三個人的糾纏中,她并沒有做錯任何事。
對安曇,她盡到了一個醫生的職責,幫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對容宴西,她也沒有糾纏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愛的人。
她沒有錯,又為什么要躲?
司機聽到聲音,回頭問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醫生嗎?”
“對。”
“怪不得,你們醫生常年站著做手術,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揮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邊,容宴西和安曇緩緩從車窗外經過,目不斜視,并沒有看到她。
他們緩緩上了人行道,站在路邊的樹蔭下,容宴西抽出紙巾,幫她擦頭發上的水珠。
車廂里安靜地出奇,她能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著肚子一個人就跑來了。”
安曇在他懷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邊,回家接我多麻煩呀,我們直接醫院門口見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過來點,那邊頭發還有點濕。”
安曇乖乖轉了個身,任他幫自己擦干另一側的濕發。
“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