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
安檀一口咬定道:“我剛剛回憶了一下,大概是反抗的時候正好砸到他的頭了吧?!?
警察望向她的目光忽然變得犀利起來:“就算嫌犯頭上的傷真是你砸出來的,他身上的骨折又是怎么回事?安小姐,你練過武術嗎?或者是跆拳道,柔道,格斗之類的?”
安檀原本也沒指望糊弄過去,她深諳說多錯多的道理,暫時在這個問題上保持了沉默,只平和道:“我說的是真的,等法醫采樣的結果出來,你們比對一下dna吧?!?
“我們沒有懷疑你,只是嫌犯受傷很嚴重,如果你沒有武術基礎,那種程度的傷勢不是你一個女人能夠單獨造成的?!本煸捯艟徍土瞬簧?,目光中的懷疑仍在。
女警跟著表示:“你放心,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至于防衛是否得當,還要看后續情況。”
安檀默念了一聲果然,她鼓起勇氣承認道:“當時確實是還有別人救了我,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但他真得是為了保護我才跟小偷打起來的,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我可能就被……”
小偷手上令人作嘔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在面前,讓她神情痛苦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才緩過來。
“警察耐心詢問道,“你那個朋友應該還在本地吧,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做個筆錄就好。”
安檀語氣艱澀:“這恐怕不太方便,他身份特殊,不太方便來警局。警察先生,不論有什么后果,由我一個人擔著就是了,我愿意承擔小偷后續的醫療費用以及相關賠償?!?
警察聽得直搖頭:“你是受害人,不讓嫌犯賠償就不錯了,怎么還能反過來賠償他?”
安檀是認真的:“我尊重警方的一切決定,但我不想我朋友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麻煩你們了?!?
女警見她態度堅決,正要再勸她,就聽到同事推門進來說:“受害人朋友趕過來了,要讓他進來么?”
他們一起看向了安檀。
剛剛在來警局的路上,她給段艾晴打了電話。
安檀說:“是我朋友,我聯系過她,她是來接我的?!?
人很快就出現在了訊問室里,但卻不是她以為的段艾晴,而是一臉焦急,形色匆匆的顧云霆。
他一見到安檀,就焦急不已的詢問道:“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安檀來到警局后,已經整理了一下自己,雖然看著還是憔悴,但睡裙被撕破的下擺勉強藏進了外套底下,瞧著總算沒那么亂了,她反過來安撫道:“我沒什么事?!?
顧云霆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顧醫生,你怎么會來?”
他抬手去擦急出來的冷汗,略顯語無倫次的解釋說:“段艾晴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你遇到危險來了警察局,她本來是想自己過來的,但好像被家里的事情絆住了,所以讓我先過來,她隨后就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