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過張秘書的開導,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年齡無法改變的事實,不過他并沒有因此頹唐或者難過,而是迅速接受了現實。
三十歲正是而立之年,他年過三十也有年過三十的好,單論這手溫柔體貼就不是年輕人能比得了的。
容宴西決定最大限度上發揮自己的優勢,他又把另一個保溫袋打開來,取出兩個同款的保溫杯說:“你今天早上狀態不太好,只喝紅棗茶的話不能保證提神,所以我還準備了這兩樣過來。”
杯子里分別是手磨咖啡和普洱茶。
安檀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早上說的還是不全面,你何止是適合當醫生,大概干哪一行都不至于餓死,”
這個學習能力和細心程度都強得有點驚人了。
容宴西聽得出來,安檀是在夸他,雖然覺得略有一點別扭,但他早習慣了她的理科思維,果斷應下道:“只要你有需要,我學哪一行都可以,反正技多不壓身。”
從前他昏了頭,為安凝做了那么多事,現在是真心愿意為安檀付出,自然只會做得更好。
安檀挑了咖啡留下。
容宴西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她挑剩下的茶,午飯過后,態度自然無比的就要像之前一樣離開,可這次她叫住了他:“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說。”
他連具體是什么事都不問,已經答應了下來。
安檀慢條斯理的說:“我知道你對顧醫生有偏見,但我和他現在真得只是朋友關系,當然,現在還多了層同事關系,所以你能不能對他像對待我其他同事一樣?不然我會很困擾。”
醫院里的工作已經很忙碌了,她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平衡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容宴西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答應得那么痛快了。
“……我盡量吧,”他正色道,“但他追求過你是事實,并且差一點就成功了。”
正是因為這一點,在情敵備選中,他最嚴防死守的就是顧云霆。
安檀無奈道:“世界上有這么多人,他為什么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們真得已經把話說開了,以后就只是朋友了,如果他找到女朋友,我肯定會送上祝福。”
容宴西沒有試圖說服她,而是福如心至的有了主意,堵不如疏,或許他可以想個辦法讓自己安心,緩緩開口道:“……你說的有道理。”
“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安檀不指望他真得放下對顧云霆的偏見,能夠和平共處,不給她添麻煩就好。
氣氛都到這里了,容宴西也只能是答應:“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