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沒有理會他,而是先對聽筒另一邊的前臺說:“人已經(jīng)到了,讓其他跟過來的人都先回去吧,我親自跟他談。”
前臺見他沒有要責怪誰的意思,這才誠惶誠恐的掛斷了電話。
跟在陳焱身后,勸阻了他一路的保安們也是如釋重負,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容宴西的辦公室很寬敞,可陳焱卻是三步并兩步的直接就沖到他面前去了:“容總,別人家里的事,你還是少管吧。我從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有閑情逸致?”
這話說得火藥味十足,無端讓容宴西覺得有些耳熟。
他面對疑似安檀相親對象的李醫(yī)代時,就是這副吃了火藥的反應(yīng),當即感到好笑似的反問了一句:“陳先生,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我最近的脾氣是好了不少,但不代表能被人污蔑。”
容宴西跟陳焱沒有私交可,從前見面也就是點點頭打個招呼而已,現(xiàn)在陳焱找上門來質(zhì)問他,膽子真是不小。
h市上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陳焱是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他不能失去已經(jīng)到手的財富地位,在聽到容宴西驟然冷淡下來的話音后,深呼吸一口穩(wěn)住了心神。
“容總,我是關(guān)心則亂,希望你能諒解,不過我找不到自己的家人已經(jīng)很久了,現(xiàn)在實在是做不到保持鎮(zhèn)靜。”
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容宴西補充道:“如果您知道我夫人和女兒的去向的話,麻煩說一聲。”
看樣子他的收到風聲了。
容宴西早料到這一天遲早會來,聞回了個冷笑:“陳先生,恕我直,你跟梁小姐都要離婚了,現(xiàn)在還稱呼她為自己的家人實在是不合適,至于你們的女兒……你見面后認得出她來么?”
這話真把陳焱給問住了。
不過片刻之后,他就恢復了刀槍不入的態(tài)度,眸中躍動著令人不安的火苗說:“這是我的家事,不容您操心,至于我跟梁冰冰的事,誰說我們要離婚了?”
梁家的事已經(jīng)傳得甚囂塵上,各路小道消息層出不窮,其中唯獨沒有他們不離婚這一樁。
容宴西算是心思鎮(zhèn)定的了,聽到這話也是略略吃了一驚,只是他向來在跟安檀無關(guān)的事上很沉得住氣,這才沒顯出驚訝來。
“是么?”他淡聲反問,“可我怎么聽說梁小姐堅持要跟你離婚,已經(jīng)向法院提起了訴訟,就連你們的財產(chǎn)和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都劃分好了,現(xiàn)在你說不離婚,恐怕是不行吧?”
每句話都像是打在陳焱面上的一耳光。
陳焱咬緊了后槽牙:“這些話根本是在胡說八道,我會讓他們付出法律代價的,離婚的事,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說著,他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變化:“容總,既然你對我和梁冰冰的事這么了解,想必也知道她在哪兒吧?麻煩你告訴我一聲,算我欠你一次,日后如果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沒二話。”
容宴西面色淡淡的:“我沒什么事能用到你的,你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