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打量著他,冷然道:“陳先生,不管你要問我什么事,我都只有一句不知道可以回答你,你要是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她的態(tài)度跟容宴西是一樣的。
陳焱顧忌容宴西,根本不敢逼得她太緊,見她也不愿意告訴自己實情,不得不放緩態(tài)度。
“我只是想知道她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而已,現(xiàn)在外界都在議論我們的事,憑我一個人現(xiàn)身,根本就沒辦法平息流,就連公司的股價都受到了影響,她總不能連這些事都拋開不管了吧?”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崩出了這幾句話,講得咬牙切齒,感情充沛,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聽了,怕是會以為他跟梁冰冰有仇。
安檀確實也是這么想的,她想起梁冰冰臨走前說過的話,心里對他特別的提防,話也說得挺不客氣。
“她為什么不能拋開呢?這些都是陳先生你想要的,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應(yīng)該高興才是,你馬上就能踢開擋在面前的絆腳石了,真是恭喜啊。”
凡是長了耳朵的人都能聽得出她是在譏諷他。
陳焱的表情立刻變得很駭人,但安檀卻是一點都不害怕,這里是醫(yī)院,他要是敢傷人,她就送他去公安局為民除害。
他們身后不遠處就是醫(yī)療廢物處理站,雖然大家沒事不會從這邊走,但旁邊安了攝像頭。
陳焱不愧是從底層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地位的,明明已經(jīng)氣得怒不可遏了,但還是能屈能伸道:“這里面有誤會,等我見到她,會當(dāng)面跟她解釋的,安醫(yī)生,你也不想破壞別人家庭吧?”
道德綁架對安檀來說是沒用的,她冷笑道:“你錯了,對于你們這樣的家庭,我從來都是勸分的,你難道不知道我離過婚么?”
拿這個借口來勸她松口,真是踢到鋼板了。
陳焱還是不肯死心:“可你跟容總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和好了不是么?”
這話說的似乎不太對勁。
從先前的情況來看,他明明是深恨著梁冰冰和自己的女兒的,甚至要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來修正錯誤。
現(xiàn)在是在唱哪一出?
安檀頭腦飛速旋轉(zhuǎn),怕他是在找旁敲側(cè)擊的打探梁冰冰的消息,開誠布公道:“陳先生,你不用再打我和容宴西的主意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梁小姐的去向,更不可能給你傷害她們的機會。”
“誰說我要傷害她們了?”陳焱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怪異,他沉聲道,“這是誤會,我會親自跟她們解釋的。”
他既是這樣的油鹽不進,安檀也懶得再兜圈子。
“你以為你的事情是什么秘密嗎?恕我直,你根本配不上任何人,不管是被你害死的女孩子,還是看錯了你的梁小姐,事情走到這一步,罪魁禍首就是你!你才是造成一切惡果的人。”
周圍死一樣寂靜。
陳焱瞬間變了臉色,勃然動怒道:“安醫(yī)生,請你慎。”
安檀冷冷的看了回去:“你想怎么樣?像抹除你的錯誤一樣抹除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