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說別人的事吧,至于我跟他……只能是這樣了。”安檀打著好奇心的名義岔開了話題,“我想知道這位原配是怎么提醒的他。”
段艾晴這才重新投入到八卦中:“據說是把她前夫老底都扒了,直接讓他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什么值得別人貪圖。”
安檀柳眉一揚,感覺實在是有點好笑,隨即卻是在話音中帶出了幾分悵然,是想起了自己暫時還不能回歸的工作。
“這能叫提醒么?我看是忍無可忍了還差不多,不過男性一旦過了四十歲,各方面能力開始減退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就經常遇到因為丈夫的相關活性不夠,所以不得不來做試管的病人。”
在生育之事上,女方總是會吃虧多一些,但大多數時候別說回報了,就連伴侶是否能夠分擔應該承擔的責任,都得看對方的良心。
段艾晴所舉的例子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自然是好笑,可深入一想,就全都是血淋淋的現實。
安檀最終只淡淡的笑了一下說:“希望那位原配以后一切都好,至于不值得的人,拋在身后也就是了。”
段艾晴正要附和,忽然福如心至的想到一件事:“男人過了四十就不行的話,那底下這位豈不是也差不多了?”
她稱呼起容宴西來只有兩種選擇,心情好或者在人前的時候,勉強稱呼一聲容總,其它時候則是通通用代稱,比如現在。
安檀是真心為她考慮的,這時就柔和了語氣道:“我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有些強人所難,但他即便是哪里都不好,在工作能力上還是沒問題的,萬一別人以為你們有仇,使絆子就不好了。”
段艾晴聽到這話,第一反應還是把鍋扣到容宴西身上去了,只是略顯猶豫道:“他應該還沒有……這么缺德吧?”
說話間,她想起了業內跟容宴西有關的傳聞。
這個人殺伐果斷,曾經數度逼得競爭對手喘不過氣來,據說其中也有想給他使陰招的,結果卻是自己被破產清算,現在都還不知道躲在太平洋周圍哪個小國躲債呢。
安檀不想嚇唬她,但有些事不得不防患于未然,目光中顯出了幾分嚴肅。
段艾晴想到這里,忽然就感到一陣后怕,隨即納悶道:“你不說的話,我還真是差點忘了,他大部分時候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說來也真是奇了,他在你面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要不是你剛剛提醒我,我都快忘了他到底是個什么人了,你可千萬得仔細考察他一陣,萬一他如今在你面前的模樣是裝出來的,等你松口接受他再暴露真面目的話,事情恐怕就大條了!”
聞,安檀當真頓了一下,倒不是真得擔心容宴西是在偽裝,而是想起了他曾經當真在偽裝時的事,喃喃道:“他的真面目,我已經見過了。”
“你還記得我選擇離婚時,曾經同你講過的事么?那時我之所以覺得天塌地陷,除了發現他把我當替身外,也有發現了他真面目的原因,我們共同生活了三年,沒想到我竟然不了解他。”
“嗨,這有什么?他從前不也是一樣不了解你嗎?”段艾晴對安檀是無條件的護短,甚至因為怕她開始反思,還反過來寬慰道,“你就別擔心我了,大不了我對他客氣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