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本以為陸晏辭會揭開手背上的紗布,卻不料他只是查看了一下在柜門上碰到的地方,然后從床頭柜上拿起一管膏藥給她涂了一層。
溫寧感覺腫起來的地方涼涼的,舒服了許多。
她還沒來得及縮回手去,陸晏辭突然就把她凌空抱了起來。
溫寧嚇了一跳,在他懷里亂踢了幾下,聲音有些驚慌。
陸晏辭抱著她一邊往外走:“別亂動!”
聲音里帶著警告的意味。
溫寧本就怕他,這會兒被他整個人都圈在懷里,緊張身子都在顫抖,因為被他這樣禁錮著,她有一種被上了無形枷鎖的感覺。
就好像這屋子憑空長了無盡的觸須,從地面騰空而起,沿著她的四腳纏了上來,越纏越緊,越來越繁茂,漸漸的纏滿全身,勒進血肉里,叫她永遠都無法脫身。
一呼一吸間,全是陸晏辭身上的味道,一點點的浸入她的心臟,脾肺,濃烈得仿佛要刻進她的基因里一樣可怕。
她嚇壞了,身子顫抖不已,拼命的摒住呼吸,想要抗拒這要命的氣息。
陸晏辭抱著她,眉頭皺了皺。
太輕了,輕飄飄的跟幾片羽毛似的,瘦得骨頭都有咯人。
他把她抱進了主臥的浴室。
寬敞的浴室,中央放著橢圓形的浴缸,熱水已經放好了,藍水的水面上飄著軟密的泡沫,空氣中有隱隱的玫瑰味,暗香浮動。
陸晏辭彎腰把她放在浴缸里,然后把她受傷的那只手拉出來搭在浴缸外面。
抬頭才發現溫寧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正驚慌的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捏住了她小小的下頜,迫使她打開嘴巴,“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