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抓到枕頭以后,整個人立馬安靜了。
陸晏辭看了她一會兒,把她額上汗?jié)竦念^發(fā)撥開,拿紙巾擦了擦汗,這才站起來,看向剛才說話的人。
是一個氣質(zhì)兼具了東方清雅和西方奔放的混血男人,黑發(fā),眼睛碧藍(lán)碧眼的,很有魅力。
陸晏辭客客氣氣的道:“喬迪先生,我家姑娘以后要勞你費(fèi)心了。“
喬迪笑了笑,一口中文非常純正,“陸總何必客氣,我能在這里立足,全依仗你的支持。”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溫寧精致又蒼白的小臉上,目光中全是好奇,“她就是你提前回國的原因?”
陸晏辭沒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說說她的病情。”
喬迪道:“她的心理問題非常嚴(yán)重,我做心理工作這么多年,很少見到有人壓力大到失聰?shù)模瑒偛诺囊恍《未呙唢@示,她在幼年時期受過極大的創(chuàng)傷,造成了非常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一直沒有得到治療,而且現(xiàn)在情況還在加重。”
他停了一下,又看向溫寧,皺眉道:“奇怪的是,我問的問題,她只回答十二歲以前的事,十二歲以后的事,問不出來,我還沒見過誰的心理防備有這么嚴(yán)重的。”
陸晏辭的眸色越來越冷,最后喬迪看他臉色實(shí)在不好看,只得暫時打住。
“現(xiàn)在一切還不好定義,要等她醒過來重新測試。”
溫寧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wěn),半夜又開始發(fā)燒,翻來覆去的一直在床上翻滾,汗水把床單打濕了幾次,那樣子,就像有什么東西在她身體里兇猛的沖撞,一直出不來,她憋得異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