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生氣了嗎?”
手指被強行從陸晏辭衣服扯開,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多年前失明時那些可怕經歷再一次涌到腦海里,她開始害怕陸晏辭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
她看不見,如果這時候陸晏辭不要她了,她連向誰求助都不知道。
她白著臉,唇有些發顫,“小叔,你能不能,能不能等我能看到了再走?”
但是如果他要走,她也不怪他,是她自己要亂說話的。
陸雪是陸家的千金大小姐,是所有人鞠在掌心的公主,她做錯事怎么可能受到懲罰?
即使像那天,她那樣忤逆陸晏辭,還把她的小貓也弄斷了腿,陸晏辭也只是讓人把她送走了而已。
如果換成自己那樣忤逆他,后果還不知道是怎么樣的。
不過,她這棵陰暗角落里長著的野草,怎么配和溫室的花朵比?
就在她以為陸晏辭會甩開她的時候,他把她抱了起來放回了床上。
又找來一張創口貼,把她被扎傷的手指處貼好。
一邊貼,一邊沉沉的道:“溫寧,所有人做錯事都會受到懲罰,包括陸雪。”
說這話的時候,陸晏辭的聲音聽起來很沉很低,不像是在開玩笑。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溫寧也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冷淡的,沉穩的。
陸晏辭并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沉穩內斂,說話出必行,在陸家十年,溫寧不是不知道這些。
她沒再說話,軟白的手指揪住他的衣服,腦袋也搭上他的肩膀。
一副很依賴他的樣子。
陸晏辭也確實喜歡她這樣子,乖乖的,很溫順,看起來很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