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車場,還沒上車,陸晏辭電話便響了。
他接了電話說了幾句,便繞到了另外一個車旁邊。
溫寧站在車門邊等他。
過了兩分鐘,一輛黑色的城市越野刷的一下停在了旁邊的車位上,緊接著,下來三個年輕的男人。
都是二十五六的樣子,流里流氣的,大冬天的還有一人光著膀子。
三個人一邊下車,一邊說著臟話。
溫寧只看了他們一眼,便像是失了神一樣,死死的盯著他們一動也不動,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手心里全是汗。
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的把手伸進小包包里,從里面掏出剛才買的那把小小的瑞士軍刀。
這三個人,是當年她在周死時,去做筆錄時見過的人!
她永遠記得這三個人當時的嘴臉,不屑的,鄙夷的,一點點悔意也沒有。
就好像,周被他們弄死了,不過是弄死了一只螻蟻一般輕賤。
周死了,這些人為什么不過是坐了幾年牢,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來招搖過市了?
她只覺得腦子里嗡嗡響成一片,周死的時候身體不成型血肉模糊的樣子,死死的盤踞在她的眼前,她似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很快的,那三個人關好車門,說笑著往前面走。
他們走,溫寧也跟著走,手里的瑞士軍刀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正往下滴著血。
剛走了沒幾步,在旁邊車里等著的李楠便發現了不對勁,飛速的出來拉住了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