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脾氣變得異常的暴戾,直接把輸液管拔了,扎一次拔一次,完全不配合治療。
因為暫時失憶,他對所有人失去信任,除了護士,誰也不讓靠近。
但他傷得很重,不給藥幾乎不能活命,這樣一直拔輸液根本不是辦法。
就這樣折騰了三四天,陸家人全部都極度疲乏。
就連一直想當好后媽的沈蘭玉也熬不住了,守了三個通宵后,坐在休息室直嘆氣。
陸景禮在窗邊抽了一支煙,然后轉身,面色鐵青的道:“我去把溫寧叫過來。”
老夫人一聽就來氣,“不準,我不想看到那個小賤人!”
陸景禮道:“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西洲誰也不讓靠近,連醫生都不讓近身,他現在估計只記得溫寧一個人,把她叫過來照顧他幾天,不然連換藥和做檢查都成問題。”
沈蘭玉猶豫一下,“晏辭估計不會同意。”
老夫人氣得用拐杖使勁敲地,“不同意也得同意,西洲是為了那個小賤人受傷的,讓她過來伺候幾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她越說越氣,“這個小賤人還是真是狠心,西洲為了她傷成這樣,她連看也沒有來看一眼,賤人就是賤人,是有遺傳的。”
說完,還拿眼睛狠狠的剜了沈蘭玉一眼。
沈蘭玉有些尷尬,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你給晏辭打電話,讓他把那小賤人送過來,他是西洲的親小叔,哪有這么護著外人,不管自己親侄兒的道理?你問他還是不是陸家人?”
陸景禮臉上也不好看,低聲道:“我給晏辭打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陸晏辭正在辦公室,溫寧蜷在他旁邊的軟椅上逗小九。
他聽了陸景禮的電話,只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伸手拿了她手中的逗貓棒,“一會兒跟我去醫院看看陸西洲。”
溫寧淡淡的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陸晏辭道:“你想去嗎,不想去的話就不去,他死不了。”
溫寧想了一下,道:“他也算救過我一命,我應該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