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看到這種情況,突然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身體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涼。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從心底慢慢的散發出來,一直疼到了每一根骨頭縫里。
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是那種沉穩的人,天生就有一種泰山崩于眼前卻能冷靜的挽狂瀾的能力。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讓他能驚慌失措的時候。
即使是當年聽到錦年過世的消息,即使是那天聽到晏清清生病的時刻,他也沒有這般感覺到無力過。
他有一種可怕的直覺:如果這個孩子沒了,他和溫寧可能就走到盡頭了!
可他,是不會放手的!
溫寧這兩個字,已經隨著時間,扎根在了血肉里,想要拔出來,除非他死!
這時,有醫生從里面出來了,匆匆的對護士交待了幾句,又要進去。
陸晏辭一把拉住他:“情況如何了?”
那醫生急道:“正在檢查,陸總,您放我進去,我是她主治醫生,我得進去看著一點兒,別拉著我了!”
陸晏辭心臟一陣陣的緊縮,頭一次,他感受到了自己不夠強大,只能求助別人的無力感。
他用幾近卑微的語氣道:“請你們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
醫生道:“我們只能盡力,陸總,溫小姐的情況本來就很特殊了,屬于強行保胎,這對她本人,和對胎兒都是非常不利的,要是沒有保住......”
陸晏辭臉色巨變:“沒有保不住這種情況!”
那醫生道:“現在一切未知,您還是放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