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臉上染上一層喜氣,“三個月了,所以脾氣才這么大。”
陸晏辭沉默了,又過了許久,才道:“等你孩子出生,我送你一份大禮,李楠,我真羨慕你。”
醫院燈光明亮,可李楠卻覺得陸晏辭已經融入了夜色之中。
雖然聽不到他哭,也聽不到他說痛。
可李楠卻覺得他在痛,他在流血,他在舔軾著傷口發出悲鳴。
這個神一樣強大的男人,是實實在在的栽在溫寧手里了。
要是這么次溫寧真的出事走了,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亂子。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越是冷情的人,動起情來,越是深情和作繭自縛。
李楠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還去洛櫻那邊嗎?”
陸晏辭臉上淡淡的,“沉舟的事情有沒有消息了?”
李楠道:“前幾天又有人說在新國的一個海島邊看到過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孩,我們派過去的人正在找。”
停了一下,李楠說出了心中放了多年的想法:“當年在公海上,那片海域是最安全的的,鯊魚群很少在那邊覓食,那次卻主動攻擊人類,還追著攻擊,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次去尋找傅沉舟,我專門讓人打聽了一下,當地人說那片海域的鯊魚不攻擊人類,幾乎有上百年沒有人死于鯊魚之口了,小三爺,那次的事件,有些蹊蹺。”
他看著陸晏辭沉默的背影,低聲道:“因為那次事件,傅沉舟死了,洛櫻流產,大家都在悲痛之中,沒有人去想過這些細節,而且這幾年又一直疲于尋找傅沉舟的下落,當時事件的起因,都讓人快要記不起來了。”
陸晏辭皺了皺眉。
“你是說,當時船上有人有問題?”
他的確沒有懷疑過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