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都這樣了,起不來了,燒得意識都不清了,她卻連看他一眼都不想看了。
他苦澀的笑了笑,是啊,這都是報應。
以前的那種好日子,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吧。
他喝了一點水,想要說話,“軟軟......”
一開口,發現聲音沙啞得厲害,喉嚨上就像有千把刀在割一樣。
他想要站起來,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紀軟軟卻只淡淡的道:“你的助理呢,打電話叫他們來把你弄走吧。”
封硯修腦袋里難受,身上難受,但心里的痛更甚,他的目光跟隨著那抹身影,喃喃道:“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我了嗎,軟軟,我不信你心里一點也沒有我了,我們那么多年了......”
紀軟軟面無表情的道:“你要我怎么關心你?不過就是發燒,可又如何呢?還記得那一年嗎?我弟弟半夜發燒,燒得快要死了,我求你送他去醫院,可你呢,讓我在雪地里跪到第二天早上......”
她不想再去回憶那件事,只淡淡的道:“封硯修,人在做天在看,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你能控制得了我的自由,可你控制不了我的心。”
封硯修苦澀的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當時不在家,我不知道這件事......”
當時母親剛死,他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和人出去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當時看到紀軟軟暈倒在雪地里,他差點沒發瘋,直接把那幾個亂做主的管家和傭人痛打一頓,扔進了監獄。
好在紀軟軟沒多久就醒過來了,紀雨澤也沒事,不然,一切完了。
現在想來,當時還是太過年少,他不過十八.九歲,仇恨和痛苦蒙蔽了他的雙眼,他放縱了自己,也放縱了別人欺負她。
所以,現在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他都認了。
她要怎么懲罰他都可以,只一條,人要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