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近來頗為賞識慕晚吟，她的醫術當之無愧是絕好的，他思慮片刻，還是允諾慕晚吟，“你且去榮王府看看，榮王若有不適，盡管用些好藥。”

他叮囑之中，透露著慈父的愛。

慕晚吟神色平靜，“微臣領命。”

獻文帝沒有阻止蕭驚寒跟著一起去，但他們二人走出去的時候，獻文帝滿眼疑惑的跟洪大監說道，“驚寒今日的表現，著實奇怪，以往彥兒嫉妒之下沖撞，他都是毫不留情的，從不會想說去看他。”

洪大監自然也覺得奇怪，只不過他擔心獻文帝的身子，縱然猜到了些什么，也只是寬慰他，“皇上多思了，宸王畢竟是皇叔，難道還會害榮王嗎？”

獻文帝想了想，“他不會的，驚寒此生光明磊落，從不屑用誆騙欺瞞的手段，但朕只怕他與彥兒之間再起齟齬，畢竟他是皇叔，在朝中威望甚高，還要欽定太子人選。”

他從不覺得自己這個清貴非凡的弟弟，會欺負他的兒子。

倒是他這個兒子……

他想起來難免會自責，“彥兒的性子偏激，朕也實在為難，可朕子嗣單薄，其他幾個孩子，都不成器啊！”

他膝下原有五子二女，可其他幾個孩子，不是碌碌無為，就是品行不端，這叫他除了蕭彥辭，沒有其他可立太子之人選。

洪大監聽著，只是笑笑不說話，他自然是最明白獻文帝的人，可他也是最懂，這么多年獻文帝雖未說出口，卻十分想念那一對逝去的母子。

若是那位活下來了，如今，定不會有現在這般令獻文帝為難的局面吧？

榮王府。

蕭驚寒帶著藍衛隊來到時，府內已經被紅綃的暗衛隊控制了，青鞘被紅綃重傷，雖死守著東蘅殿，卻根本無力再跟蕭驚寒抗衡。

蕭驚寒親自動手，打斷了青鞘的手臂，一掌震傷他筋脈，打開了東蘅殿的大門。

殿內燈火通明，琉璃燈照出的耀目光芒，映襯得蕭彥辭容顏越發妖嬈，那雙斜挑的桃花眼，媚到了極致，猶如潘安與妲己的融合。

慕晚吟穿著官袍，體面雅致的走到他面前，唇微揚，“蕭彥辭，本太醫來為你診脈了。”

“慕晚吟，本王不想說廢話，只想知道，你怎么活下來的？”蕭彥辭嘴角含著笑，內心卻早已咬牙切齒，憤恨不甘。

他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帶人去太醫院綁她，讓他母后掃除痕跡，事后殺了不少人滅口，甚至不惜與蕭驚寒撕開偽和的局面。

可她不僅沒有死，沒有廢，如今還這么挺拔的站在他面前？

他猜不出蕭驚寒有沒有替她解毒，可那南疆秘藥，在她身上就是沒有起作用！

慕晚吟大方的抬頭與他對視，“你不需要知道過程，只需要知道，我沒死，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呵。”蕭彥辭嘴角那一抹嘲諷，仿佛是最后的掙扎。

他整個榮王府都被控制了，蕭驚寒更是二話不說的對他動手，殿內瞬間變得一片狼藉，蕭驚寒扼住蕭彥辭的脖子，運起內力，蕭彥辭瞪大雙眼，仿佛被扼住了命脈，身體不受控制的狠狠顫抖。

他仿佛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喉骨都在收緊，然后被狠狠捏碎。

“噗！”

一口鮮血涌出，蕭彥辭被蕭驚寒按在了紫檀雕花木桌上。

慕晚吟伸出玉指，搭上蕭彥辭的脈，感覺到他的脈象跟她中毒時一樣怪異，她雙眼微瞇，“南疆巫醫，果然是心腸歹毒。”

蕭彥辭大概不知道，自己也中毒了吧？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