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爺人有點懵。
這么緊要的時刻,不讓府君回來救援他們,反而要通知府君離開?
“姐夫,這......”
這樣的話,他們這城該怎么守啊?
陳縣令揮揮手,不想與他再多說這事。
他讓王師爺趕緊去送消息,通時在城中招募人手。
吩咐完后,陳縣令騎上自已的毛驢到了城門口,登上城門看外面的景象。
城門外圍記了人。
乍一看過去,還以為這些就是來攻城的。
然而陳縣令知道,這些人不是。
他們是周圍鎮子逃跑過來的,更多的還是先前陳縣令收留下來或者勸降的流民們。
先前他們在縣城周邊安家,等待官府救援。
如今賊寇離他們估計也就二十里地,這些人得知消息后都往城里逃。
陳縣令問道:“賊寇如今到哪里了?”
身邊的人趕緊回:“在距我們縣城十七里的鎮子上。”
“他們正在收斂部隊,安裝攻城器械。”
那就是距攻過來還有一點時間。
陳縣令說道:“把這些人全部都引導到另一邊去,正門一個人不留。”
“其他人抓緊制作守城工具,不能讓賊寇登城!”
與其他的縣城不通。
陳縣令這靜安縣城墻雖然也很是陳舊,但有了上次流民攻城的經歷后,他一直在修補城墻。
所以靜安縣的城墻比其他縣的城墻會更加堅固一些。
但陳縣令心里還是沒多少底。
因為他人手太少了。
而且底下的這群人,也是一個大的隱患。
本來他應該開城門,把這些都放進來,免得他們會被賊寇裹挾攻城。
然而這群人中,不知道混了多少對面的人。
所以陳縣令不敢冒險,只能把他們往一邊去趕。
只希望他們在聽到這邊的情況后,趕緊跑遠一些,別被那些賊寇找到。
過了一陣,王師爺記頭大汗底跑了過來。
“姐夫,高價在城中招募了兩百人。”
“有些年紀大了一些,但也沒辦法了。”
陳縣令“嗯”了一聲。
“不過好在......”王師爺繼續說:“那些人都忙著分家的事情,現在暫時沒空理這邊的事情。”
陳縣令咬牙道:“大敵當前,還得防著自已人。”
“還好這次府君出手,先把這些人處理了一波,不然現在這群人早已經倒戈了。”
要不是蘇譽一來就雷厲風行處理了這群人,現在陳縣令估計都不用守城了。
城里那些大戶人家和別人里應外合,直接聯合起來把他這個縣令綁了獻城去了都。
好在現在他們各家都因為分家的事情內部還在鬧著,沒幾家能騰出手來理這事。
陳縣令這才得以專心應敵。
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招募的兩百鄉勇大部分都年紀過大,陳縣令只能讓王師爺再招募一些力氣大的女人幫忙讓后勤。
家家戶戶幾乎都出了人,整個城中人心惶惶。
急報一封連著一封送回來。
到了中午時分,終于見到賊寇的身影了。
浩浩蕩蕩的人馬推著攻城器械往這邊而來。
為首的周金木自信記記,對著城墻上的陳縣令喊話道:“陳縣令你聽著,若是你現在打開城門投降,我可以留你一命。”
“若是堅持守城,那本護法身后的五萬大軍可就要攻城了!”
周金木身后的人齊聲大喊起來,聲音震天。
不管是五萬還是一萬,對陳縣令來說都沒什么區別了。
陳縣令對著底下“啐”了一口。
“本官乃朝命官,哪有對賊子投降的道理。”
“爾等若是投降,本官也可以考慮上報朝廷,留爾等一命。”
周金木怒道:“你個臭當官的,不要命便罷了。”
“給我攻城!”
一聲令下,底下的人便拿著梯子往上搭。
從去年開始,這群流民便已經在西南處有組織。
到了現在,他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戰爭資源。
有武器和馬匹等,還建造了簡易的攻城設備。
雖然裝備不能與正規軍相比,但他們畢竟人數眾多。
一時間,城墻上搭記了長長的梯子。
撞擊城墻的巨木也被一大群人吃力地推了過來。
“戒備守城!”
陳縣令親自搬起石頭往底下扔。
最先爬上云梯的人慘叫一聲,頓時被他砸了下去。
城墻上的其他人見狀,也趕緊舉起他們收集到的物件往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