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周最重要的典禮,莫過于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標志著舊統治者的結束,新統治者接管權力的開始。
那一日。
蘇譽身著黃袍,顧長樂和小包子也穿上了各自的御用朝袍。
小包子還不能理解要發生什么事,但顧長樂告訴過他,讓他在今天乖乖地聽話就行。
時辰到。
禮部尚書沈華梁奏請即位。
中和韶樂樂隊演奏,恢弘的音樂聲響起。
蘇譽一步步踏上高臺,開始祗告天地、宗廟、社稷。
隨后,午門上鐘聲悠悠響起。
“鐺——!”
“鐺——!”
“鐺——!”
鐘聲后,階下鞭炮齊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譽低頭看著底下行禮的人,心情也不禁澎湃了起來。
這就是權力的巔峰,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行禮完后,蘇譽頒布詔書。
詔書先指明了自已的“天命”,念完后,消失許久的陽光突然出現,從天際上照射下來,照到了蘇譽所在的高臺上。
提前加封為大學士的葛時捧著皇帝玉璽,正準備上前獻給蘇譽。
見到這突然出現的陽光,葛時不由得出現了片刻的愣神。
這陽光,來得太巧了......
不止他,在場的文武百官們都看呆了。
等回過神來,正巧蘇譽念完詔書的內容。
葛時趕緊按照儀式,捧著玉璽雙手奉上。
隨后,又是整齊的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此禮成。
蘇譽登基稱帝,國號“大景”,年號“曜明”。
隨后,蘇譽帶領百官們返回皇宮,進入奉天殿內,坐在龍椅之上。
登基之后,蘇譽下的第一道圣旨,是加封顧長樂為大景皇后。
顧長樂一身雍容華貴的朝服,慢慢朝著龍椅上的蘇譽走去。
蘇譽站起來,把她拉上了臺階,讓她坐到自已下面的位置上。
百官行禮。
第二道圣旨,則是加封他的嫡長子蘇燮和為太子。
太子殿下眨巴著眼睛看著底下對他行禮的朝臣們,又看了看坐在上首的自已父親。
蘇譽對他笑了笑,小包子也笑了笑,乖乖地坐在顧長樂腳邊的位置。
行禮完后,接下來便是蘇譽發布的各種敕令。
先是封賞了跟著他的一群文人、武將們。
隨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政令第一條,便是免除了一部分與前朝大案有所牽扯的朝臣們。
聽到這一條,擔心了許久的朝臣們,不少都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
這段時間備受煎熬的大臣們,仿佛又看到了剛剛出現在眼前的曙光。
眾人感恩戴德,再次行禮時顯然投入了更多的真情實意。
蘇譽繼續頒布其他的敕令。
等到一系列的儀式結束后,蘇譽這才說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再次的行禮,蘇譽站起來,對顧長樂伸出手。
顧長樂搭上他的手,被蘇譽輕輕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就好像從前跟著蘇譽回村里的時侯,蘇譽伸手把她扶上馬車一般。
兩人相視一笑,看著底下的文武百官們。
再抬頭看向外面正好的陽光,小包子也擠了過來,讓兩人拉住。
看到自已爹娘都看著外面大殿外,他也好奇地看出去。
沒什么好看的,但他還是學著爹娘的樣子看得認真。
自此。
“曜明元年”,正式開啟。
......
時間一晃而過。
登基大典后,過了個熱熱鬧鬧的新年,過完年后沒多久,顧長樂就發動了。
在蘇譽和顧老頭緊張的心情中,她又生了一個兒子。
蘇譽聽說的時侯,還有點失望。
“怎么又是兒子?”
“我還以為這次的會是小公主呢。”
顧長樂這次沒受太久的罪,很快恢復了一點精神。
聽蘇譽說是個兒子,也有點希望。
對于這個孩子,夫妻二人都寄予了厚望。
想著年紀輕輕的,就兒女雙全,湊個“好”字。
顧老頭笑呵呵地說:“兒子好啊,兒子更好。”
畢竟他們家,可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的。
生兒子自然是最好的。
夫妻二人好笑地對視一眼。
無所謂了,兒子就兒子吧。
被好好次伺侯了兩個月,顧長樂總算是出了月子。
身形也恢復了不少,基本跟懷著孩子之前差不多了。
這天,蘇譽下朝后,神神秘秘地跟她說:“想不想出去玩?”
顧長樂疑惑地問:“去哪里玩?”
這皇宮挺大的。
顧長樂坐月子不能出門,還以為蘇譽要帶著她去皇宮里轉轉呢。
結果蘇譽卻說:“帶你出去宮外轉轉?”
顧長樂倒是來了興趣。
“出宮?”
“嗯,我馬上要主持恩科了,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么不錯的好苗子。”
去年大周朝廷為了穩定人心,代替小皇帝下了一道加開恩科的圣旨。
除了東南外,其余地方都加開了恩科。
照理來說,今年二三月份就要加開會試和殿試了。
不過蘇譽登基和顧長樂產子把這時間推遲了一點。
如今時間差不多了,蘇譽在顧長樂產子后便發了加開會試和殿試的詔書。
現在京城估計已經聚集了天下趕來參加此次恩科的考生們。
正好帶著顧長樂出去轉轉,看看這屆考生的素質如何。
這可是蘇譽第一次主持的殿試,他還是挺看重的。
顧長樂也來了興趣。
“好,那就走!”
兩人換上低調的衣裳,裝作尋常夫妻一樣出了宮。
李二郎和紅纓隨行,一行人到了文人們聚集的酒樓內。
蘇譽特意沒有要包廂,而是要了兩個可以看到周圍人的雅間。
他和顧長樂一個,剩下隨行的人一個。
很快就上了一些茶水和小吃,兩人慢悠悠地吃著喝著,聽著周圍的人在聊天。
“此次會試,你準備得如何?”
那邊有幾個考生說話的聲音不小,很快吸引了蘇譽和顧長樂的注意。
“唉,不太好。”
“去年發生了這么多事,哪里有心情去讀書?”
去年死了皇帝,京城又被夷狄蹂躪了一番。
隨后皇帝被廢,又換了一個新的皇帝。
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還真的不好緩過來。
但再是緩不過來,這恩科還是開了,只能硬著頭皮上考場。
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擔憂著。
這時,有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孫兄,這里。”
有通窗朝那人喊著,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孫明軒?”
“他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