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辦阮知意這件事,宋錦承面對著一桌子菜都吃不下去,現下阮知意都吃完了,他們這一大桌子人,也可以開飯了吧?
宋錦承起身,對慕晚吟拱手道謝,“謝過慕小姐,下官先自罰一杯。”
他說著,倒了酒,對蕭驚寒一敬,便仰頭灌完了。
顧朝惜這個來蹭飯的,都頗為感嘆,“小公爺,別這么情種,害得皇叔都跟你一起餓肚子,我們倒也罷了,皇叔今日可整整抄了四個時辰的書呢!”
“你也敢笑皇叔!”豫在桌下用力踹了他一腳。
這家伙當真是不怕死的。
蕭驚寒以前要是聽了這話,必定讓顧朝惜滾出去罰站,還想吃飯?
可他今日學到了些東西,右手抖了抖,在慕晚吟面前,一副可憐的樣子,“吟兒,本王今日所抄,你可還滿意嗎?”
“滿意啊,王爺多吃點。”慕晚吟說著,起身給他舀了一碗清湯,放在他面前。
蕭驚寒抬了抬他持刀握槍的手,一臉脆弱,“今日寫了四個時辰,很是酸痛。”
“額……”慕晚吟想了想那堆了滿桌的紙張,“那我喂你?”
蕭驚寒壓住要上揚的嘴角,輕輕的,“嗯。”
慕晚吟端起碗,仔細吹了吹,又喂給蕭驚寒喝,兩人恩愛的讓其他人低頭只看得見自己面前的飯菜。
豫都不敢相信,皇叔還有這么會撒嬌的時候。
他回頭看顧朝惜,顧朝惜一臉欣慰,不愧是皇叔,學的就是快!
宋雅筠則是覺得有幾分沒眼看,也就是吟兒身在局中想不到,蕭驚寒是金戈鐵馬的戰神,戰場訓練幾天幾夜未曾停歇都不見有什么,一日抄書四個時辰手便抬不起來了。
男人存心騙女人,可真是什么招都能用的出來。
宋錦承倒是沒空想其他人,他看著眼前的菜肴,只是感慨,那一團任由他揉圓搓扁的棉花,還會不會有反抗的心思?
宋國公府的門檻不那么好進,可她那么有腦子,偏偏連遠安伯府都不愿收拾了,真的一點都不想嫁給他嗎?
他宋錦承,就那么讓她看不上眼,不愿努力一點?
“哥,你今日這般費心思,可是覺得藺云婉不好對付?”
宋雅筠見宋錦承魂不守舍,低聲關心。
宋錦承放下筷子,重重嘆息,“她早知祖父有意跟藺家結親,還說要為我引薦她的姊妹,但此女心思深不可測,我怕她去動阮知意,更怕她的主意要落到你身上。”
宋錦承看了她一眼,宋雅筠也很快能明白。
但她不是團棉花,她揚起臉頰,“與其等著對方打上門,不如我宋國公府大門朝她開,親自迎她們進來。”
宋雅筠說出來的話,蕩氣回腸,令在場的男子都震驚了。
豫和顧朝惜尤其好奇,“看宋小姐的樣子,是早有計劃?”
宋雅筠看向慕晚吟,慕晚吟剛好給蕭驚寒喂完最后一口湯,“你覺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