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又如何,不裝又如何?本王不會娶她的,如今只是權宜之計!”蕭驚寒一點也不在乎藺云婉,他眼中,只有靠近慕晚吟,靠近的十分異常的豫!
“權宜之計?蕭驚寒,什么時候開始,你對女人得用權宜之計了?你的權宜之計,不會告訴我了?”今日若非她親自撞破,是不是她還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帶藺云婉來相會了!
“本王自有本王的難處,你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些嗎?”蕭驚寒一夜未眠,從宮中出來,便是應付藺云婉,如今她還要這樣跟他鬧。
“我不體貼你?”慕晚吟氣的眼睛都紅了,“蕭驚寒!你若覺得我不體貼你,你去找體貼你的人吧!滾!”
慕晚吟打開門就將他推了出去,力道之大,恨不得將他摔個鼻青臉腫才好。
蕭驚寒自是不會被推倒的,只是她這么暴躁又不聽話的樣子,讓他十分氣惱,他轉身就往頂樓去了。
慕晚吟看著那頭也不回的人,實難想象,他是昨夜那般溫柔繾綣的人,他仿佛不是她喜歡了這么久,非要得到的蕭驚寒了。
慕晚吟氣的踹了一個凳子。
顧朝惜下樓一看,心疼壞了,他又毀了一件孤品。
造孽啊。
但他是不會跟慕晚吟索賠的,他只是先派人去請了宋雅筠過來,又把豫給轟走了。
豫不肯走,“皇叔實在太過分了,他怎么能帶著藺云婉來此私會,他明知道皇嬸心愛于他,這樣皇嬸會難過的!”
“你管她難不難過?阿豫,你可別忘了,她是要嫁給皇叔的人,你叫了她這么久的皇嬸,她也只能是你皇嬸,你給我把心思安回肚子里去吧!”顧朝惜朝他肚子便給了一拳。
他打的不重,但足夠警告豫了。
他可以愛慕晚吟,可以關心她,卻不能把這件事翻到明面上來。
他是以為蕭驚寒看不出來嗎?
他何等敏銳之人!
可是豫不甘心,他緊緊攥著拳頭,“我愿叫她皇嬸,是皇叔眼里只有她,視她為珍寶,對她呵護疼愛的情況下,可你看他今天……”
“他今天做什么都跟你沒關系,你以為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皇上的疼愛,姑父的縱容,你缺一不可!你現在還什么都沒扛起來呢!別想著在他面前逞英雄!”
顧朝惜又罵了豫一頓。
除了他,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這樣對豫推心置腹,這樣敲醒他了。
豫雙眼變得猩紅,“你在說我無用嗎?若我也早早入朝堂,若我也……”
“那你也不是蕭驚寒!蕭驚寒只此一人,慕晚吟也只愛他一個!”顧朝惜雙手重重的壓在豫肩膀上,“阿豫,你是你,皇叔是皇叔,你們兩個沒有可比性,在他與慕晚吟徹底分開之前,你沒有絲毫機會,你也不能對她表明心意啊!
否則你與她皆要損傷!
你想想姑父為何要你從軍,皇上為何會寵愛你,你身上流著氏的血,氏的門楣……你說你要撐起它的!”
顧朝惜的話,仿佛一座山峰,朝豫壓了下來。
他以前可以天真的無憂無慮,放逐江湖,是因為父親疼愛他,皇上也縱容他,希望他過的開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