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不知道秀州危險!”慕晚吟臉頰泛紅,用力的想推開身上這人!
他當(dāng)她是什么啊?
想罵就罵,想欺負(fù)就欺負(fù),現(xiàn)在想抱她,她還得聽話的給他抱?
“蕭驚寒,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
她這點力道,當(dāng)然不足以撼動蕭驚寒,蕭驚寒摟著她的腰,將她按在自己胸前,還抱的更緊了些。
慕晚吟愈發(fā)生氣,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大喊道,“蕭驚寒,你再不放開,我咬你了啊!”
蕭驚寒貪戀她的溫暖,怎么抱都抱不夠,怎么舍得放開她?
慕晚吟見他犯賤,直接張大嘴,一口重重的咬在他心臟的位置,連衣服帶皮肉,一同含進了嘴里。
她用力的頭皮青筋都顯了出來,力道已經(jīng)大的不能再大了。
可她身上這男人,卻紋絲不動。
最后還是慕晚吟泄了氣,摸著自己泛酸的臉頰,怒罵,“混蛋!渣男!”
蕭驚寒任由她罵,并不反抗,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低語,甚至警告她,“秀州危殆,輕則染病,重則尸骨無存,本王不許你去冒險。”
“你不許?”慕晚吟的笑聲之中,摻雜了冬夜的冰冷,還有幾分嘲諷,“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對我說這不許那不許?”
蕭驚寒抬起墨眸,幽暗凝視著她,似要將她拽進自己眼里這無盡的深淵。
慕晚吟心頭微窒,只覺得眼前這人陌生,哪怕跟他同床共枕過,共赴危難過,她此刻也看不清,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你說,你去秀州,想做什么?”蕭驚寒沉著嗓音問她。
慕晚吟睜大眼睛,眼神一片清明,“自然是治疫病,救百姓!我能救長安城的百姓,也能救秀州百姓,秀州一城,有十幾萬百姓。”
“十幾萬百姓為何其他人未能救成,要你一人去救?朝廷一年三次向秀州撥銀錢物資,迄今已八月有余,為何秀州依舊封城,毫無轉(zhuǎn)好跡象?”
蕭驚寒聲聲質(zhì)問,逼得慕晚吟不得不仔細(xì)去想這些問題。
她瑩白的臉頰泛著柔光,斂眉低垂間,眸色溫柔,勾人心弦。
蕭驚寒眼底洶涌著戀慕和不舍,卻在她抬眸時,收斂的干干凈凈。
“秀州知府有大問題,整個秀州的官僚系統(tǒng),必定從上到下的腐敗,甚至可能與朝中勾結(jié),大肆貪墨,所以才會讓疫病更加嚴(yán)重,這樣再持續(xù)下去,百姓豈非更民不聊生?”
慕晚吟胸口起伏,腦子里劃過的,全是在安置房時的場景,才華橫溢卻無處施展的杜陵,年幼可愛卻救治不及的阿阮,他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卻因為朝政的腐敗,白白葬送性命。
慕晚吟眼底泛紅,情緒更加洶涌,“我要去,我一定要去!而且你可以幫他們的,蕭驚寒,你是位高權(quán)重的親王,你不是一向心系百姓嗎?為什么這次你不請旨去秀州,你是怕……”
皇上會在他巡視途中,派人暗殺?
蕭驚寒眼眸幽深,嗓音寒涼,“本王自有打算,但你記好,你如今依舊勢單力薄,長安城內(nèi)的地位,你得來不易,還需穩(wěn)固加持,莫要因為一時草率,丟了你近一年的努力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