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蕭彥辭同樣不在乎,一心只想著盡快拿捏蕭驚寒的錯處,讓他交出兵權來。
蕭驚寒在眾將軍下獄的第一天晚上,便要帶豫入宮。
崇遠一路阻攔,侯府還有殺手侵擾,蕭驚寒將殺手盡數清除,滿地的尸體和血腥味,都沖撞著崇遠的面龐。
他緊緊盯著被蕭驚寒抓在手中的豫,“王爺,您當真要如此嗎?現在時機尚未成熟!”
“時機尚未成熟?那你當初求本王去秀州,就未曾料想到今日?”蕭驚寒看向崇遠的眼神,冷靜的可怕。
崇遠自問足夠深沉,足夠隱忍,但此刻在蕭驚寒面前,他還是慌了,“王爺出兵秀州,也是為了阿豫,那么現在為什么不能為了阿豫,再耐心等一等呢?那位叫杭清的將領,只不過是個驍騎尉!王爺以后可以追封他,極盡哀榮。”
“呵。”
蕭驚寒唇邊溢出一聲冰冷的諷刺,讓豫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透著一股涼意。
他依舊滿臉迷茫,可他看著爹爹,卻覺得有些陌生,“爹,杭清不止是一個驍騎尉,他曾是皇叔的陣前大將,也是我和晚吟的朋友!”
“你閉嘴!你現在命都捏在別人手里了,還有空想這些!”顧朝惜咬牙切齒,若不是他的武功在蕭驚寒面前太弱,他一定沖上去對蕭驚寒動手。
他竟然挾持豫!
“豫,跟本王走吧。”
蕭驚寒放開了他,讓他自己選擇。
豫很茫然,他不懂皇叔和爹爹,今日為何會這樣,可心中的謎團驅使著他去尋找真相,他有一種直覺,跟著皇叔走,他就能找出真相來。
“阿豫,回來!”
崇遠眼中的冷靜,像冰墻裂開了一道縫,那縫隙里,是隱忍了多年的熔融巖漿,灼熱滾燙。
顧朝惜也要上前阻攔豫,可他根本越不過藍瀾的刀。
王府衛隊面前,沒人能絕對強勢。
豫跟著蕭驚寒快馬入宮,在宮門口遇到了慕晚吟,她一身火紅的銀狐滾邊大氅,膚白勝雪,紅唇烏發在冰寒的夜里,顯得格外靚麗。
豫想下馬去跟她說話,卻被蕭驚寒一把勒住衣領,將他拽進了宮門。
慕晚吟身后站著紫翎,她看著蕭驚寒與豫進宮的背影,突然覺得夜里的風,更寒涼了幾分。
她問紫翎,“今日之后,局面便又會改變了,對嗎?”
紫翎不知道,她只覺得,“王爺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再對皇上聽計從,也不再把身邊人的犧牲,都攬在自己身上,他似乎有了新的方向,讓她這不再歸屬王府的人,都覺得胸腔里的血,變熱了。
養居殿內,獻文帝被蕭驚寒驚的驟然咳血,他看著站在豫身后,比他高出一截的蕭驚寒,眼神幽暗,“你……你這是要逼宮謀反?蕭驚寒,你就是按捺不住了是不是?”
蕭驚寒面色坦然,“若臣弟逼宮謀反,就該第一個殺了皇兄的大皇子,本王的侄兒。”
“大皇子?”豫回頭看著蕭驚寒,“大皇子不是早就死了嗎?隨著后姑姑一起葬身在火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