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臨同眾人一起出來,想著請慕若澤先回侯府,他陪慕晚吟和蕭驚寒坐馬車回王府再回家。
慕晚吟靠在蕭驚寒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笑吟吟看向慕晚臨,“有你姐夫在,你還怕我在這長安城走丟了嗎?”
蕭驚寒摸了摸她的頭,眼底都是寵溺,神色如玉質(zhì)溫和。
慕晚臨倒是不怕她走丟,他只是擔(dān)心慕晚吟失憶后剛回長安,內(nèi)心會覺得孤單,他想多陪陪她。
但他不會明說,只道,“我剛回朝不久,有些政務(wù)上的事,想請教王爺,便借著姐姐的面子,叨擾一番了。”
慕晚吟看了蕭驚寒一眼,濕漉漉的眼睛,像透明寶石一樣清澈,惹人憐惜。
蕭驚寒輕撫她頰邊碎發(fā),“自是不叨擾的,本王也正想跟人多聊聊,朝政該由年輕人接手了。”
他如今得空,也能做些閑情逸致的事,多陪一陪她。
想著,怎么讓她少受些苦的,給他生兩個孩子。
慕晚吟甜甜一笑,依偎進(jìn)他懷里。
蕭驚寒與慕晚臨在書房聊天,她便捧著醫(yī)書在他們邊上一起看,她如今醫(yī)術(shù)是本能性的恢復(fù)了,可知識還是要補(bǔ)充的,尤其是跟朱神醫(yī)談?wù)撈饋恚X得格外充實(shí)。
慕晚臨用了晚飯才走,他約慕晚吟,明天一起去慈安寺敬香,順便探望榮暮云。
慕晚吟自然樂得成全他,只不過夜里躺在床上,她還是有些不安的問蕭驚寒,“那榮姑娘長什么樣?從前跟我要好嗎?我們倆是怎么相處的?她跟雅筠,何御史夫人,性格又有什么不同?”
她的手指都緊張的出汗了,蕭驚寒反握住她的手,“你別怕,榮暮云性情溫和,如今雖比之前活潑,可也是謹(jǐn)慎安分的女子,出身不高,能力卻也是足夠與晚臨相配的;你們相處的隨和,便如同你與紫翎斂秋一樣。”
“哦,好。”
慕晚吟點(diǎn)點(diǎn)頭,靠在他身邊睡了,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蕭驚寒將她攬?jiān)趹阎校屗吭谧约盒乜冢此娘A眉一點(diǎn)一點(diǎn)松開了,才緩緩閉上眼睛。
慈安寺內(nèi),慕晚吟跟蕭驚寒一同上香,求了子嗣,便在寺里的禪房,與榮暮云聊了起來。
慕晚吟來的時候留心看了一眼,禪房處僻靜,少有人來往,榮暮云也是與兩個年紀(jì)小的姑子,單獨(dú)住的一個院落。
她來之前,她還看到榮暮云親自打井水,素手纖纖為她們煮茶。
她手藝極好,煮出來的茶沒有長安城貴府內(nèi)的氣派,卻有著山間寺廟的清香,與一股超凡脫俗的雅意,慕晚吟眼底漸漸有股羨慕。
榮暮云待她也是極為尊敬客氣的,“王爺王妃新婚大喜,我沒什么好禮相送,卻可以為王爺王妃誦經(jīng)祈福,愿你們早得子嗣,枝繁葉茂。”
慕晚吟心說,蕭驚寒正想這事呢。
“有勞了。”
“為皇家祈福,是臣女分內(nèi)之事。”榮暮云十分謙遜。
慕晚臨就在屋里,他的茶喝完了,她起身給他添茶,大大方方的同他說,“這一壺是我在山上接的清露,晨間采摘,味道更清甜些,你慣愛喝苦的茶葉,如此中和一下,倒更適宜。”
慕晚臨方才就已經(jīng)品出來了,他總覺得這山間晨露跟茶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一時未曾想起,卻聽榮暮云吟道:“碾雕白玉,羅織紅紗,銚煎黃蕊色,碗轉(zhuǎn)曲塵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獨(dú)對朝霞,可不是你兩年前寫的茶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