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昌府,鄭嵐看著面前的赤遠衛(wèi),唇角緊抿。
“我如果拒絕呢?”
薛陽輕笑,語氣溫和:“少東家,別為難我們,郡主要見的人,就是綁,我們也得帶過去。”
“不要反抗,秦帝給你的人絕對沒有赤遠衛(wèi)多。”
“只是見一面,郡主待客,最是友善,不會傷了你。”
薛陽往一邊讓了讓,做了個請的姿勢。
密衛(wèi)眸子銳利,上前一步,將鄭嵐擋在身后。
薛陽面色淡了淡,朝外道:“都進來吧。”
薛陽話一落,一個接一個的赤遠衛(wèi)走進屋,直到里頭站不了人。
鄭嵐眼角抽了下,清河郡主是懂請人的!
“我隨你走。”
密衛(wèi)臉色冷峻,清楚的知道自己阻攔不了。
他們要跟赤遠衛(wèi)打起來,只會讓事情更糟,不僅帶不走鄭嵐,這屋里的人,都得被赤遠衛(wèi)捆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消息傳到皇上那。
“少東家,你與皇上是一起從建安出來的,他不會讓你受委屈。”
密衛(wèi)凝聲開口,目光盯著薛陽,暗含警告:他們秦國,不懼任何勢力,動手前想清楚了,要不要與他們?yōu)閿常?
薛陽收斂了神情,同密衛(wèi)對視了會,他笑了,吐出四個字,“做客而已。”
眼見氣氛緊張起來,鄭嵐邁開了腳步,朝外走。
“看好鋪子。”鄭嵐回頭,不讓密衛(wèi)跟上來。
清河郡主要是惡意,密衛(wèi)跟著她,只是白白喪命。
見鄭嵐上了馬車,薛陽撤走了包圍宅子的赤遠衛(wèi)。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密衛(wèi)捏緊了拳頭。
“成大,你跟上去。”全寶對身旁的同伴道。
收回視線,他快步去后院,將鴿子拋飛。
……
“娘子,天黑了。”
楊束和楊寧都巴巴看著柳韻。
“你再陪寧兒玩會。”柳韻頭也沒抬,畫著齊國鄉(xiāng)紳間的關系網(wǎng)。
女人忙起來,真是可怕,眼里完全沒外物。
楊束搖了搖頭,牽著楊寧往外走。
“咿。”楊寧指著庭院里的秋千。
楊束目光看過去,寵溺笑道:“好,爹爹帶寧兒蕩秋千。”
這么小的人,不能指望她自己坐穩(wěn),只能是大人當坐墊和安全帶,再加一個驅(qū)動機。
蕩了沒兩下,楊束看到了方壯。
從他衣擺晃動的弧度看,不是好事。
“皇上!”
瞧見楊寧,方壯的嗓門降了點。
“望昌府傳信來,赤遠衛(wèi)包圍宅子,把鄭少東家?guī)ё吡恕!?
楊束眸子抬起,面色沉凝,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怪他低估了蕭漪王炸的威力。
“皇上,清河郡主是不是又想勒索我們?”方壯一臉憤憤。
楊束揉捏眉骨,“要真是勒索就好了。”
“怕就怕……”楊束抿緊了嘴角。
“難道!”
方壯瞳孔震動,“她要給我們送鄭少東家的頭顱?!”
“猜的很好,下次別猜了。”
楊束翻白眼,要送頭,當時就能砍,連密衛(wèi)的一起,還會讓他們傳信回來?
勒索是一筆,楊束就怕蕭漪想連續(xù)不斷,加入這個“家”。
“去睡吧。”
楊束想自己哭會。
方壯沒走,猶豫了好半天,他開口了,“皇上,蕭澤登基了。”
“所以呢?要朕隨禮嗎?”楊束瞅方壯。
方壯搖搖頭,“天子下的第一道圣旨,是大赦天下,免一年賦稅。”
“這不是正常操作。”楊束不以為意。
“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