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绷簶s實下意識叫住他。
楊束回頭,望著梁榮實。
“一、一路平安。”梁榮實結巴道。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笔┮闩隽伺隽簶s實的胳膊。
“施毅,我是真想結交他。”梁榮實望著前方,低聲道。
“陸舟的氣度,確實不凡?!?
“真松柏?!绷簶s實滿口肯定,低頭瞧見衣服上的濃痰,他皺緊了眉,一臉惱色,“一個侍婢的爹,都能如此囂張,就這也敢說超越秦國,真是可笑!”
“武勛侯但凡有一點把百姓當親子,你我這些無官無職的,豈會如此受欺?!?
“我哪一句偏秦國了?哪句不是實話?”梁榮實憤憤。
“還沒吃夠虧呢,回去了?!?
施毅招呼了聲,率先邁步。
榮實剛拿銀子,可不少人瞧見,其中保不準有起歹念的,再不走,別又生出風波來。
……
老者摸著懷里的銀錠,笑瞇了眼,喝個茶,居然都能撿銀子。
再這般來幾次,不愁沒大宅子住。
就在老者陷入美好的幻想時,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待老者反應,他就被扔進了死胡同。
“哎呦!”
老者摔的眼冒金星。
剛要回頭看看摔他的人,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老者眼珠子圓瞪,張嘴就要慘叫,但叫聲還沒出來,他的嘴就被破布堵住了。
半分鐘后,男子走出胡同,融入人群。
等路人發現老者,男子早已沒了蹤影。
“公子?!?
秦王衛把銀錠給楊束。
“人怎么樣?”
楊束拿起銀錠拋了拋,扔給方壯,讓他收著。
“左腿應是用不了了,舌頭上劃了一刀,就是能說話,也不清晰。”
楊束點頭,他的錢,可不是好拿的。
仗勢嘗了甜頭,惡念只會越來越大。
既插了手,楊束自然要處理干凈。
“竇瑛到哪了?”楊束邁步往前,問了句。
“她……”秦王衛嘴唇蠕動。
楊束望過去,“她怎么了?”
“走山道的時候,腳滑,人應該還在昏迷?!?
“……”
“這姑娘真夠倒霉的,”楊束搖了搖頭,“關照點吧,別人沒到安慶府,身先死了。”
“是?!鼻赝跣l應聲。
“蓉信府那邊,有逃出去的?”
“還在搜找,但人肯定在城里?!?
“能辨別清?”楊束摩挲腰間的木牌。
“不能完全辨別出來?!鼻赝跣l回道。
“那就都送去武勛侯府?!?
“我頭顱被砍下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面對那些死士的尸體,武勛侯一定不承認,一個銅板他都不會掏?!?
“威脅沒了,武勛侯夾著的尾巴必然會松,就看他的話有多‘悲憫仁善’了?!?
“先讓他開心開心?!?
“壯子。”楊束喊了聲。
“公子?!狈綁蚜ⅠR上前,一副萬死不辭的神態。
楊束默默無語,“今日的家書送了出去?”
“稟公子,一個時辰前就送了出去?!?
“行,退下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商議什么機密大事,關乎千萬人的性命呢。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