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月歌嘴角掛著弧度精準的假笑,慢悠悠道,“喬家二少身邊那么多皇親貴友,哪里會缺這點錢,再不濟,跟錦年撒撒嬌,做哥哥的,也舍不得委屈了弟弟吧。”
“閉嘴!”喬聿北臉色陰沉,“你以為離了喬家我就不能活了?”
月歌沒說話,臉上的微笑卻一直未消失,就像是在說,難道不是?
養尊處優的人,自尊心最為強烈。
喬聿北猛地站起身,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揪起來,咬牙道,“你他媽聽好了,我不會張口跟別人要一分錢,以前不會,以后更不會!”
被揪著衣領,即便處于下風,月歌嘴上也是毫不留情,“你當然不會,或者說,根本不用你張嘴,光是憑著喬家二少的身份,也有人大把大把的往你這里送錢,哪里勞駕您親自張口呢。”
喬聿北脾氣猛地被挑起,攥起拳頭就朝沈月歌揮去,月歌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那一拳卻并未砸到她身上,而是緊挨著她的臉,落在了她身后的墻上。
喬聿北陰沉的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你真應該慶幸我不對女人動手!”
說完一腳踹開旁邊的椅子,冷著臉摔門離開。
月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后背有些汗濕,雙腿也有點發軟,她伸手蓋住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桌上的手機驟然響起,她回過神,整理了一下情緒,才接聽。
“阿月,楚河可能要回國了。”
發小兒顧一念的聲音透過無線電傳來,帶來的消息卻讓月歌整個僵硬起來。
兩年了,她用工作麻痹著自己,不去想不去打聽,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以前的種種,卻原來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挑起關于那個人全部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