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面色平靜的朝這兒走來。
喬聿北抿緊嘴唇,死死的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一點歉意,或者愧疚,然而沒有,她甚至連一絲的不自然都沒有,錯開他的視線,乖順的站在沈戰輝和霍心慧身側,低聲換了句,“喬伯父。”
喬克好面子,哪怕之前因為曹旭事件,對月歌不滿,這會兒當著外人,也要給足親家的面子,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破綻,跟沈戰輝熱絡的交談起來。
“是啊,最近忙啊,沈老弟的生日,我都騰不出時間過去,我讓小北送的禮物,還合心意吧。”
沈戰輝面色一僵,笑得有幾分生硬,“還好,有心了。”
喬聿北勾了勾唇角,惡劣的接道,“沈伯父喜歡就好。”
沈戰輝的臉色變得更精彩了,惱也不是,笑也不是。
月歌抬眸看了喬聿北一眼,后者盯著她,滿眼都是挑釁。
“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我想顧老首長肯定也這樣想。”
月歌話題轉移的圓滑,旁邊姓謝的男子笑著調侃,“老喬,你可真是好福氣,這么好的兒媳,還不趕緊把婚事給辦了,什么時候我們也能喝——呀——”
他話沒說話,一托盤的香檳突然從天而降,頃刻間將他澆得一身狼狽,服務生傻眼的站在那兒,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
謝總臉色難看,“你會不會端酒,叫你們經理過來!”
服務員這才回過神,不停的道歉,心里也十分委屈,他剛剛在旁邊經過,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將他往邊上一拽,他什么都沒反應過來,酒就灑在了謝總身上。
周圍全是名流貴族,哪個也不像干這種無聊事兒的人,他有苦說不出,只能不停的道歉。
喬克勸道,“算了,謝總,今天顧老首長壽辰,圖個開心,碎碎平安嘛。”
沈戰輝也適時搭話,“是啊,你看他那樣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我車里還有一套備用西裝,不如你先換上。”
喬克,沈戰輝雙雙出面,謝總這面子不給也得給,“不麻煩沈總了,我車里也有。”說著瞥了一眼服務生,低聲嘟噥了句“晦氣”,沉著臉離開。
喬聿北唇角微揚,一抬眼,突然撞上沈月歌打量的視線,他身體一繃,若無其事的移開眼,就好像做壞事被老師抓包熊孩子,心虛不已卻還故作鎮定。
月歌并沒有看到喬聿北剛剛推服務生那一下,她只是覺得這酒灑得蹊蹺,喬聿北的行為卻將自己出賣了個徹底。
幼稚!
她別開眼,喬聿北卻又將視線移了回來,看到她沒再看他,心里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別的,總歸是有些憋悶。
只不過他還沒有仔細揣摩這些情緒,現場就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周多不見,曹旭的傷口已經拆線,他應該是為了今天的宴會,特意續了頭發,至少外觀上,已經看不到當初喬聿北在他后腦勺留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