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tài),很快讓沈月歌想起前幾天他剛回來的時候,在她的公寓,朝樓下看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你怎么了?”
她的聲音拉回了喬錦年的思緒,“你剛剛說什么?”
月歌抿起唇,“我說要不要報警?”
“車子沒事吧?”
“應(yīng)該是沒事。”
“那就不用報警了,”他說著走到月歌跟前,攬住她的腰,“應(yīng)該就是個路人。”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月歌無所適從,她擰起眉,低聲道,“你干嘛?”
“沒事。”
他表情淡淡,手卻沒松開,一直到打開車門,扶著月歌進(jìn)去才松開手。
喬錦年不愿意說的事情,問再多也沒有用,但她總覺得喬錦年出差這兩個月,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個出現(xiàn)在她公寓樓下的人,還有剛剛躲在車子旁邊的黑影,一個能牽動喬錦年情緒的人……是誰?
高高興興,挑了半天衣服出門的喬聿北,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透著頹唐,張嬸煮了參茶,端去了他的房間,喬聿北懨懨的喝了一口,便不肯再喝。
一想到剛剛見到沈月歌跟喬錦年在餐廳說話的樣子,他就胸口悶得慌。
這該死的女人,對著別的男人就能笑得那么甜,為什么對著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他計較著沈月歌對他的態(tài)度,卻從來沒有想到,沈月歌對所有人,包括喬錦年都是一副溫婉大方的模樣,唯獨(dú)對著他,總是收拾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就那么著急擺脫他,好投入喬錦年的懷抱嗎?越想越生氣,一生氣,整個人就坐不住了。
張嬸收拾廚房的時候,只聽見外面發(fā)動引擎的聲音,等她追出來,喬聿北已經(jīng)竄沒影兒了。
月歌累了一天,喬錦年送她回來后,她就洗澡準(zhǔn)備睡覺了。
很久都沒這么早睡了,她打了哈欠,戴上眼罩,關(guān)了燈。
夢里,回到幾年前她留學(xué)的地方,那一年她跟教授去西雅圖做課題,途徑一個小鎮(zhèn),在一個櫥窗里看到一個貝雕,不是出自名師之手,卻十分精致好看。
楚河一向喜歡這種雕刻的手工藝品,剛好他生日也快到了,她想買回去送給他,結(jié)果還沒等她出手,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等她回過神,包就不見了。
她著了急,直接蹦出母語,呼喊求助。
周圍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一個少年便竄了出來……
“咔噠——”
月歌還在睡夢中,聽到這個聲音,一個激靈就醒了。
這是門鎖被開的聲音,月歌嚇了一身冷汗,三更半夜的,難道是入室行竊?
她起身在柜子里摸出一根棒球棍,悄悄站在了門口。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屏住呼吸,在臥室被推開的那一剎那,舉起手里的棍子,猛地敲了下去。
“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