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幾乎是狼狽的竄出了洗手間,她腳步還有點虛浮,手指卻用力的擦拭著嘴唇,像是要將喬聿北留在她唇上的味道,更或者是要將剛剛那段糟糕的經歷徹底抹去。
她的心情糟糕透頂,沒有什么比被一個自己厭惡的人挑逗起情欲更糟心的了。
她一直認為性是凌駕于感情之上才會發生的靈肉交合,她注重精神的默契遠遠高于身體,她偏執的因為母親失敗的婚姻,而對另一半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所以她跟楚河交往那么久都沒有跨出那一步,直到那晚的意外,沖擊了她所有的認知。
那個無愛而歡的夜晚,她甚至分不清是藥物的作用,還是身體的意亂情迷。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那晚的藥物還有什么精神方面的副作用,否則她剛剛怎么會因為那小畜生的一個吻動情?
她經過的客廳的時候樣子還有些恍惚,張嬸連著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沈小姐,你沒事吧?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誒。”
月歌回過神,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道,“我沒事,張阿姨,有熱水嗎?”
“有的,你先去吃飯,我一會兒給你端過去。”
月歌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了句,“謝謝”。
她穿過客廳,在去往餐廳的連廊上,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這才款款出現在餐廳。
“怎么去了這么久,”她剛落座,就聽見喬錦年壓低聲音的詢問,月歌找了個借口,“剛剛張阿姨出去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洗手間。”
喬錦年沒再問,只說了聲,“吃飯吧。”
月歌點點頭,對著一桌子佳肴卻味同嚼蠟。
她只想盡快的結束這場令人尷尬的用餐,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她低估了喬聿北的混蛋程度,再這么下去,她會被逼瘋!
喬聿北是在幾分鐘后才晃蕩到了餐廳。
他端著一杯熱水,信步走到餐桌前,將杯子推到月歌跟前,“張嬸讓我給你的。”
月歌抿唇看了他一眼,壓抑著憤怒,平靜的接過來,道了聲謝。
喬聿北坐下身拿起筷子,慢慢將紅酒牛腩里的胡蘿卜一塊一塊兒挑出來放在了自己盤子里。
喬克瞧見他的動作,有些意外,“你什么時候喜歡吃胡蘿卜了?”
“現在!”
他回答的毫無誠意,喬克覺得這小混蛋就是單純的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于是他的視線又注意到了喬聿北右手中指上的咬痕。
“你手怎么了?”
喬聿北頓了頓,視有意無意的掃過沈月歌,漫不經心道,“喂貓的時候被一只小野貓咬的。”
月歌噎了一下,狠狠攥緊手中的湯匙,她發誓,一定要要讓這小畜生好看!
“這附近有野貓?”
喬克皺起眉,他跟喬錦年都有點毛發過敏,聽見貓狗這種動物,本能就覺得不舒服,“要不要緊?待會兒吃完飯去打個疫苗吧。”
“沒事,”他眼皮都沒抬,“我早晚要把它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