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一怔,完全沒意識到徐鶴語氣里調(diào)侃的意思,下意識道,“好,有時間的話。”
瞥見喬聿北越發(fā)凜冽如刀的眼神,徐鶴嘴角笑意更深,“那么,待會見了。”
月歌點點頭,“待會兒見。”
“見什么見!”
直到徐鶴身影遠去,喬聿北才咬牙切齒道,“你跟那個死基佬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月歌臉色一變,猛地拉著喬聿北的胳膊,將他扯到一邊,他驚疑的瞧著周圍,確定沒人聽見之后才低聲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說?他本來就是——”他瞪著眼就要重復(fù)剛剛那句話,被月歌在胳膊上猛地掐了一把,疼倒是不疼,卻讓喬聿北瞬間炸毛,“你為了他掐我!”
國外民風(fēng)開放,同性群體根本不會像國內(nèi)這么敏感,所以他說那些話本沒有任何惡意,他就是單純的討厭徐鶴那個“騷狐貍”剛剛的挑釁行為。
可是聽在月歌耳朵里,這是相當(dāng)沒品甚至沒腦子的行為。
她繃著臉,臉色看上去相當(dāng)不悅,“喬聿北!沒有人喜歡自己的私生活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這一點都不好笑!我不管你說的真的假的,你最好給我分點場合!別每次都像個不懂事的熊孩子,讓別人跟著你擦屁股!”
喬聿北瞪著眼,胸腔劇烈的起伏,他顯然是氣壞了。
他這輩子受得氣都沒在沈月歌一個人面前受氣受得多,在她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錯,做什么都不對,他真是煩死她這個態(tài)度,可是,就算她對他態(tài)度那么不好,他也不想徹底斷了聯(lián)系。
沒有人知道,這一個多星期的沒見面的夜里,他幾乎每晚都會夢見那個旖旎的夜晚,她在他身下——他想她!發(fā)瘋一般的想!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有多危險,即便知道了,他也依舊會遵從內(nèi)心,他從來不懼任何人的看法,可是卻該死的在意她。
就像現(xiàn)在,她僅僅只是數(shù)落兩句,就讓他憤怒又委屈。
他憤怒她維護徐鶴那個老狐貍,委屈憑什么她對沒見幾次面的徐鶴都比對他好。
沈月歌冷著臉掙開他的手,離開了化妝間。
她摩挲著被喬聿北抓過的手腕,那里滾燙異常。
她伸手蓋住雙眼,她真的不應(yīng)該來化妝間,跟他的任何一點碰觸,都會讓她想到那天洗手間那個充滿情欲色彩的吻,那太令人羞憤。
“小北哥,你,你別往心里去,”小志磕磕巴巴的解釋,“沈經(jīng)理就是刀子嘴,她是為劇組著想……”
公司這邊一直沒有給喬聿北招來合適的助理,這段時間小志暫時被派過來幫忙。
他一開始挺怕喬聿北的,最初去培訓(xùn)班的時候,其實挺不情愿,為了幫喬聿北跟學(xué)員們搞好關(guān)系,每天給喬聿北買水的時候都會幫別的學(xué)員捎,后來有一次沒捎,就有幾個人嚷嚷著埋怨,還有些直接惡意的調(diào)侃,叫他小胖子。
其實他也不是沒遇見過這種人,一般都是忍一忍就過去了,結(jié)果那天喬聿北發(fā)了火,直接將手里那瓶水砸在了那幫家伙身上,寒著臉冷笑,“不是要喝水嗎?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