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看著她不說話的樣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沈月歌今年都二十六了,她長得漂亮,對人總是笑臉逢迎,家世也不差,傅景安那么挑,都覺得沈月歌作為女人幾近完美,這二十六年,還能少得了男人追她?
他只知道她留學的時候有過一個男友,至于其他的,一無所知。
他的感情史簡單的如同空白,可沈月歌呢,一想到她以往那么多男友,他就想將那些人拉出來挨個揍一頓!
“你到底交往過幾個人!”
再次開口的時候,喬聿北的語氣已經有些暴躁,周圍都是工作人員,有人聽見聲音朝這邊看過來,月歌瞪他一眼,沉聲道,“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再說,現在是談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嗎,現在的問題是你!”
她藏著掖著的態度,讓喬聿北暴躁不已,偏偏又答應沈月歌不能說臟話,不能罷演,一股邪氣憋在胸腔里不上不下,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忍住情緒道,“我不是沒經驗,你給我講講你的感覺,我說不定就找到情緒了。”
月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抿起嘴唇,“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沒法講?!?
她說著正巧瞥見不遠處正在接電話的小志,那小子估計又在跟女朋友打電話,胖胖的臉蛋都笑成了包子,平時膽怯的眼神,這會兒也是溫柔甜蜜的。
月歌沖小志那邊揚了揚下巴,“你看看小志,那就是戀愛中的樣子?!?
喬聿北只瞥了一眼,就皺起眉,嫌棄道,“笑成五花肉了,蠢死了!”
月歌一下就樂了,“喜歡一個人,不就是犯蠢嗎?!?
犯蠢……
喬聿北琢磨著這兩個字,突然想起之前酒宴,沈月歌喝醉,他背著她來回在十六層樓上穿梭,不也是犯蠢嗎,他什么時候對人有那個耐心,可是換成沈月歌,好像做什么,都是樂意的,心甘情愿……
喬聿北心跳有些不穩,他覺得自己像是發現了什么,卻又理不太清楚,眼前所有的東西,像是被一層迷霧隔開,他既想探清真相,又有點懼怕真相,前方一切都是模糊,唯有沈月歌的臉,越發清晰。
他動了動嘴唇,低聲道,“你有沒有為誰犯蠢過?”
月歌怔了一下,眉眼溫和起來,輕嘆道,“怎么會沒有……”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誰沒做過幾件蠢事,她當年為了追四高的校草,跟顧一念翹課從學校翻墻看四高的才藝大賽,只為看校草一眼,回來的時候又從原路返回,結果剛翻過墻,就被教導主任抓了個現行,她倆翻墻的照片,在周一校會上,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登在教學樓前的顯示屏上,引戒所有學生,臉都丟沒了,后來一高的圍墻,還因為她倆的“光榮事跡”,生生砌高了一米。
后來喜歡的楚河的時候,以為他喜歡上了同寢的華裔女孩兒,她在聚會上喝的爛醉,抱著酒瓶在楚河寄宿的家庭樓下當眾表白……
年輕時候干過的蠢事,現在想想覺得挺可笑,也有些溫暖,那畢竟是她的青春,哪怕充滿著遺憾。
“你為誰犯過蠢?”
喬聿北臉色難看,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語氣也是生硬。
月歌看了他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只道,“快補妝吧,一會兒就要開拍了?!?
小志也打完了電話,聽見沈月歌開口,連忙去找化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