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你什么意思?”
月歌閉上嘴,別開眼,“沒什么意思,只是說個事實。”
“事實?”喬聿北冷笑,“你他媽就是想跟我說,像我這么大,不學(xué)無術(shù)的沒幾個是吧?”
月歌有點心煩,“我沒說……算了,隨便你怎么想吧。”
她說完,別開臉不再看他。
喬聿北心中的一把邪火卻徹底的燃了起來,這種不經(jīng)意的對比,看似無心,卻往往都是人最直觀的想法。
更何況沈月歌看不上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以前還不知道自己想法的時候,他就只覺得憤怒,覺得這女人嘴巴欠抽,現(xiàn)在在確定自己心意后,沈月歌這話,聽在耳朵里,除了憤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跟難受,這種復(fù)雜的感覺交織著,心肝肺都絞著疼。
“停車!”
喬聿北一聲暴喝,司機(jī)嚇得直接在馬路上滑了一個s。
月歌擰起眉,“這是快車道,停什么車!”
“我說停車!”
喬聿北一根筋擰上來,誰說都沒用。
月歌心里罵著神經(jīng)病,司機(jī)沒辦法,只能趁著車少的時候,把車停了。
喬聿北摔門下車,徑直跨進(jìn)綠茵帶,消匿在黑夜中。
月歌突然有點擔(dān)心,這么晚了,這家伙還喝了酒,快車道上跑個屁啊!
司機(jī)正欲啟動,月歌從錢夾拿出一張鈔票塞過去,“不用找了。”
說完也跳下車,追進(jìn)了綠化帶。
司機(jī)看著手里的十元鈔票,嘴角抽搐,這當(dāng)然不用找,這都不夠啊!
喬聿北人高腿長,步子也大,沈月歌穿過綠化帶,這家伙已經(jīng)跑到了馬路對面,隔著十幾米。
她一邊跑,一邊喊他的名字,奈何大馬路上,聲音再大也被車鳴聲湮沒。
路上車輛川流不息,斑馬線對面的綠燈還有幾秒就要滅了,眼看喬聿北就要,拐去另一道街,她也不顧上別的,直接跑著從斑馬線上沖了過去,
“喬聿北!你給我站住!”
滿身戾氣的喬聿北突然頓住腳步,他隱約聽見了沈月歌的聲音,心中輕叱一聲,她怎么可能會喊他,她就巴不得他別出現(xiàn)!
“喬聿北!”
這一次聲音更清晰,喬聿北有點艱難的轉(zhuǎn)過頭,一眼就看見路燈下,正朝這邊跑來的沈月歌,以及徑直撞向她的車子。
那一秒,他心跳都快停止了。
沈月歌自然也看見了,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撞過來的車,一時間竟然嚇得不挪不開腳,更看不見,喬聿北那一秒近乎慘白的臉。
車子在距離她幾公分遠(yuǎn)的地方,猛然剎車,月歌后背一涼,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喬聿北幾乎是表情猙獰的跑過來,一把將她揪到懷里,聲音都嚇得發(fā)顫,“你他媽是不是傻逼!那么大的車,你他媽看不見嗎!蠢貨!”
月歌被他罵得有點蒙,半天都沒從剛剛差點被車撞的事故中回過神。
差點被“碰瓷”的司機(jī)探出頭罵道,“找死跳樓去,別來這兒找人晦氣?”
喬聿北一記刀眼就射了過去,咬牙中氣十足的吼道,“滾!”
司機(jī)嚇了一跳,罵了聲“神經(jīng)病”,繞道離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