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來,喬聿北都冷著一張臉,看誰都是一副不爽的模樣。
司機還以為是哪兒的黑社會,差點都不愿意載他倆。
月歌哄了好半天,喬二少才勉強把那說一身土匪氣場收了收,臭著一張臉上了車。
月歌嘆了口氣,這就是個祖宗啊。
等到了小區,喬聿北從電梯出來,直接進了自己的公寓。
月歌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狼狗今天沒黏她。
她有點不習慣,心想著,這家伙氣性還不小。
昨天因為喬聿北那個問題,失眠一整夜,今天又跟著沈唯的事來回折騰,月歌是真累了。
洗了澡,頭發都沒吹干,直接就趴**上睡了。
她入睡快,睡得也沉,所以喬聿北半夜摸進來的時候,她是一點都沒察覺到。
黑暗中,喬聿北站在**頭,野獸一般的眼神,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后走到梳妝臺前,順走了那條鎖骨鏈,沒錯,就是訂婚時候,喬錦年送她那條。
他拿著鎖骨鏈,面無表情的關門離開,回到家,小白就跳過來,繞著他腳邊打轉。
小家伙長得飛快,這些天好吃好喝養著,奶膘一下就起來了,聽話又活潑,喬聿北不忙的時候去橫店會帶著它,忙的時候直接送去寄養,收工前,陳靚就會把狗接回來。
盡管喬聿北對這小東西愛答不理,也澆熄不了小家伙的熱情。
它黏糊著跟著喬聿北進了洗手間。
然后看著喬聿北面無表情的打開馬桶蓋,將手里的鎖骨鏈丟進去,然后摁了沖水。
一整晚的郁結之氣,頓時就散去了,小家伙就跟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一樣,歡喜的在他腿邊跳了跳去。
喬聿北彎腰直接拎起它的后頸肉,將它整只狗提溜起來,丟進了籠子里。
“嗷嗚~”
小家伙委屈的叫著,喬聿北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
小家伙在籠子里轉了幾圈,發現沒人理它,終于哀傷的趴在墊子上,一口一口啃腳趾。
沈月歌這一覺,并沒有睡到自然醒,早上六點,手機就響了。
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拿起手機摁了接聽。
“喂,媽,什么事啊。”
“那賤人兒子怎么回事?你昨天去他學校干嘛去了?”
霍心慧兩個問題輪番炸過來,沈月歌一下就清醒了。
“您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那小孽種是不是犯事兒了?”
月歌有點頭疼,霍心慧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她太清楚不過,那邊亂成一鍋粥,她能再去添把火。
“一點小事,沒什么。”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霍心慧對這種事情的關心遠超過對她這個女兒,“那小孽種跟他媽還真是一個德行,多大點就亂搞?我告訴你,這事兒就讓他們鬧,鬧得越大越好,你別插手,我就看看你爸到時候還能縱著那個賤人?”
月歌沉默。
霍心慧這一點上永遠都像個長不大的千金小姐,這事兒鬧大了對宋怡是沒好處,難道對霍家就有好處了?
云翼這才上市不到半年,新品牌主打的還是年輕人的市場,這種事兒一旦鬧大,對云翼的形象也是非常不利,誰也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