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茜撥開他的手,起身道,“隨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寶貝,打車不方便,我讓人送你啊。”
傅景安話沒喊玩,尚茜就出去了。
他長吁了一口氣,將自個往沙發(fā)上一扔,哪兒還有剛剛哄人的小心翼翼樣兒,活脫脫就一紈绔少爺。
喬聿北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倆字,“無恥!”
“嘿,你這臭小子,跟誰一伙的?”
傅景安踢了踢他的腿。
喬聿北直接一腳蹬在沙發(fā)上,沙發(fā)晃了晃,差點(diǎn)把傅景安晃到地上。
“靠,你他媽勁兒再大點(diǎn),把我從窗戶踢出去得了。”
喬聿北沒搭理他,傅景安對尚茜,那真是個十足的人渣。
尚茜父母都比較保守,女兒跟傅景安**了這么多年,孩子還打過三個,他們就算對傅景安有諸多怨,也只能認(rèn)了這個未來女婿。
再過幾個月尚茜就二十六了,傅景安卻連訂婚的事兒也沒提過,尚茜父母怎么能不著急,沒名沒分的,說出去也不好好聽,所以去過年時候,尚家那邊就一直開始催著他們考慮訂婚結(jié)婚的事兒。
傅景安這人渣就開始躲著不見,只要尚茜一提回家吃飯,他就各種借口不去,人只要不傻,還能看不出傅景安的心思,這家伙就是不想結(jié)婚啊。
他嘴上說著非尚茜不娶,連個婚都不愿意訂,誰心里沒點(diǎn)想法。
喬聿北對別人的事一向不喜歡多說什么,但是有時候也會看不過去眼。
沈月歌要是像尚茜對傅景安那樣對他,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掌心供著,哪會兒像這人渣一樣這么糟踐人。
一想到沈月歌,心里又煩起來。
說了不再想這個女人,她有什么事兒跟他有屁關(guān)系,人家有未婚夫呢,輪不到他操心!
想著一陣心煩,抓著啤酒又灌了兩口。
沈月歌在聽了張律師的建議后,當(dāng)天傍晚就通過渠道聯(lián)系到了侯崢,想見一面心平氣和的談?wù)勝r償問題。
一聽是賠償,侯崢態(tài)度倒還可以,月歌也留著心眼,帶著小志一塊兒去赴約,以防有什么意外。
月歌在茶館的包廂等了半個小時,侯崢才姍姍來遲,他是一個人來的,不像之前,去哪兒都帶著妻女,生怕事情鬧不大。
侯崢一進(jìn)門,先是打量一下包廂,然后又在沈月歌身上打量了一番,嗤笑道,“這地方挺貴吧。”
月歌沒理會這句話,示意服務(wù)員可以煮茶。
月歌對喝茶沒什么講究,挑在這里見面,不過是圖方便講話,侯崢一點(diǎn)也不著急賠償?shù)氖虑椋B喝了五杯功夫茶,才開口,“你不是要跟我談賠償?shù)氖虑閱幔趺凑f?”
月歌慢吞吞的抿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談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侯先生。”
“什么問題?”
“您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是準(zhǔn)備打掉還是準(zhǔn)備留下?”
侯崢皺起眉,“這跟我們談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月歌扯了一下唇角,“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如果您是打算打掉,我們需要賠償?shù)木褪蔷駬嵝粢约懊u(yù)損失,如果您要是留下這個孩子的話,我們當(dāng)然還要考慮孩子以后的撫恤金。”
侯崢眼睛一亮,“你是說留下的話,能多賠一些?”
月歌搖頭,“如果你是打算打掉,沈家這邊會一次性補(bǔ)償五十萬,作為精神撫恤,如果留下這個孩子,我們會賠償十萬的名譽(yù)損失,孩子出生后,每年會給五萬元的撫養(yǎng)費(fèi),一直供到他(她)年滿十八,如果孩子意外夭折,剩下的撫養(yǎng)金就終止支付,同樣,這孩子以后跟沈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侯崢聽見五十萬的時候,眼睛就亮了,孩子不生都給這么多,要是再加上撫恤金,那得更多啊,結(jié)果一聽沈月歌后面的話,臉就黑了。
“十萬?你打發(fā)要飯呢?”
一年五萬,十八年九十萬,聽著是不少,可誰他媽再養(yǎng)個小野種,他本來想著如果生下賠的多,就先謊稱生下,可要是按她說的這種方式支付,他還能落下個屁!
“我說了,二百萬,一分也不能少!”
月歌笑的有點(diǎn)冷,“侯先生,您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們沈家的先另說,您這獅子大開口,到哪兒都沒您這么要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