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恐懼,令他十分愉悅,月歌聽見他桀桀笑了兩聲,然后像吐著毒信子的蛇一樣,咬著她的耳朵,“今天的禮物,喜歡嗎?”
月歌整個人一僵,下一秒頭朝后狠狠一撞,趁著這人捂著鼻子吃痛松手,沒命的朝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呼救。
“媽的!臭biao子!”
那人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立馬追了上去。
停車場此刻沒有一個人,她的呼救帶著回音在空曠的停車場回響,身后的腳步聲迅速逼近,絕望在沈月歌心里蔓延。
剛剛那人捂著她的嘴時,她就感覺到后腰上抵著一個尖銳的東西,或許是匕首,也或許是別的什么,這個人從一出現,就帶著一股腐敗危險的氣息,沒有談判的余地,有的只有死亡,所以她才在第一時間就找準機會反擊。
平時總被人抱怨不大的停車場,對于此刻的沈月歌來說,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突然,后腿彎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一陣鈍痛,月歌腿一軟栽倒在地,下一秒,就揪起頭發摑了一巴掌。
“賤人!你他媽跑啊!”
月歌被抽得差點背過氣去,嘴里全是血腥味。
揪著她的人,衣著凌亂,滿臉胡茬,一身腥臭的怪味,他左手拿著一把銀亮的匕首,左手揪著她的頭發,兇狠的盯著她。
“就是你維護強jian犯是吧,有錢是吧,有錢就他媽能草菅人命?!”
面前的人進入了癲狂的狀態,月歌呼吸都放輕了,她不敢掙扎,甚至連呼救都不敢,這人的精神明顯不太正常,手里那把刀在她面前來回揮舞,稍微便宜點,就可能劃破她的臉,或者喉嚨。
“我弟弟沒有強jian,”她聲音有些顫,卻還極力保持鎮定,“我拿到了親子鑒定書,我可以給你看……”
那人紅了眼,情緒激動就連拿刀的手都在顫,“放屁!都他媽是偽造的,就是你**了她!是你!是你們逼死了她!”
月歌閉上嘴,呼吸都頓住了。
那人冷笑,“呵呵,怕了是嗎?你們也有怕的時候啊,你不是喜歡維護強jian犯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被人強jian是什么滋味!”
話落,伸手就去扯沈月歌的衣服。
“別——救命——”月歌心頭突然泛起絕望。
有沒有人啊……
救命……救我……
喬聿北……
那個名字,就在她毫無意識的時候,從腦海中蹦出。
下一秒,身上一輕,緊接著重物撞地的悶響聲傳來,沈月歌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將那軟在地上的人揪起來,一拳砸在他腦門上。
一聲悶哼,那人發出痛苦的呻吟,抱著頭在地上蜷成一團。
喬聿北下手極狠,拳腳專門往那人腦門上招呼,鮮血四濺,將喬聿北的雙眸也染成了紅色,他動作更加狠辣,那人很快就變得奄奄一息。
沈月歌渾身發冷,這是她第二次見喬聿北這個樣子,第一次是拿酒瓶給曹旭開了瓢,同樣都是鮮血淋漓,她心底涌起一絲恐懼,良久發發出聲音,“喬聿北,別打了……”
他沒聽到,拳頭依舊往人臉上砸。
沈月歌攥緊手指,上前從后面抱住了他,“喬聿北,別打了。”
他終于頓住了動作,扭頭看向她。
他眼里的暴虐還沒有散去,整個人透著一股狠辣陰鷙,沈月歌身體有些僵硬,她有些害怕這樣的喬聿北,但是她并沒有躲開。
他伸手用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視線落在她鮮紅的襯衣上,聲音一下就顫了起來,“……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