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不到八點就收工了,離開片場后,先去了傅景安那里一趟。
傅景安一個游手好閑的少爺,只要沒事兒,多數時間都在俱樂部消磨時間。
他到的時候,這家伙正跟一幫小姑娘們打牌,瞧見他揮手招呼,“今天收工挺早啊。”
喬聿北往跟前一站,長腿直接占據半截沙發,一身冰冷的氣場,讓小姑娘們心中惴惴。
這人來俱樂部不知道打走了多少個陪練,長得一張俊臉,對女孩兒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誰敢惹這尊大佛,不大會兒,剛剛還熱鬧的牌桌,就散光了,只剩下傅景安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說說你,每次來就跟土匪進村一樣,再有幾次,我這兒姑娘都要被你嚇跑光了。”
傅景安叼著煙,一邊把弄紙牌,一邊調侃。
喬聿北掃了他一眼,環視一周,才道,“尚茜出差了?”
傅景安動作一頓,煩躁的將牌丟開,捏著煙,使勁兒抽了兩口才道,“去b市做專訪去了,至少一個星期才能回來,老子現在自在著呢!”
他嘴上這么說,但是臉上一點也不像是自在,反倒充滿著不爽跟怨念。
然而喬聿北并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哦”了一聲,就沒了后話。
傅景安皺起眉,“哦什么哦,還兄弟呢,我現在煩著呢,也不安慰兩句!白疼你了!”
“你他媽是娘們啊,安慰個屁!”
“嘿!你這小王八蛋,老子真是白疼你了!”
“閉嘴!”喬聿北踹了他一腳,這才道,“怎么了?”
傅景安立刻開始倒苦水,“跟尚茜一塊兒出差的那王八蛋,是她學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追過她!結果這小子調到他們部門,她居然沒跟我提一聲,我他媽今天她出差的時候才知道這事兒,她現在已經坐著飛機跟那孫子飛走了!”
他氣憤難消,磨著牙道,“那孫子還是他們學校校草,長得就是一副小白臉樣兒,說話拿腔作調,還跟我這兒裝,我特么今兒沒忍住絆了他一下,尚茜還跟我急,媽的,就為了這么個小白臉!她跟我紅眼!”
喬聿北聽他說完,才冷冷的丟下兩個字,“活該!”
這種事情,喬聿北在傅景安這里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耳朵都長了繭子,傅景安就是一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混蛋,自己隔三差五的偷吃,偏偏尚茜要跟男的有一點親近,他就跟被人拔了毛一樣跳腳。
喬聿北不會勸,也懶得勸,這貨作天作地作空氣,那天把自己作死了,他都不意外。
傅景安嘴角抽了抽,“你個小兔崽子,滾滾滾!”
喬聿北沒滾,反而湊過來道,“問你點事兒。”
傅景安橫了他一眼,呵呵,那意思像說“你小子還有事兒問我”?
喬聿北沒有理會他的憤懣,繼續道,“你知道什么來錢最快嗎?”
傅景安一頓,有些意外,“你缺錢?”
喬聿北不愿意說太多,“有沒有什么法子,我想賺點快錢。”
傅景安二話沒說,從包里抽出一張卡遞過去,“賺什么錢啊,要多少哥哥給你,密碼六個零,隨便刷。”
喬聿北皺起眉,“我要你的錢還會跟你啰嗦這么多?”
傅景安知道喬聿北的賬戶被喬克凍結了,這小子一身硬骨頭,就算是缺錢也不會找他老子,但現在連他的錢也不拿,他就有點納悶了,“你到底要錢干嘛?”
“有事,”喬聿北明擺著不愿意多說,傅景安瞅了他一會兒,才道,“要多少?”
“二十萬。”
傅景安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他幾遍,忽然笑起來,“要不我讓恒子給你介紹倆富婆,就哥們兒這顏值這身材,一個月輕輕松松百八十萬——我艸,你他媽沖那兒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