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別的意思。”
侯曉然搖頭,“沒什么不好說的了,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沈唯他……沒事了吧。”
“已經在備考sat。”
“他要出國了嗎?”侯曉然笑了一下,“他成績那么好,這樣的考試一樣也難不倒他,他一定會考得很好。”
“謝謝。”
月歌突然有點擔心,侯崢因為賭博,高利貸的事情,被判了三年,侯曉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經歷這么多,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兒來說,太過殘忍。
“我已經把孩子打掉了。”
侯曉然突然開口,月歌愣了一下,她低垂著眼簾,咬著唇,有些難以啟齒,“兩天前,我媽陪我去的醫院,她已經幫我辦了轉學手續,再過幾天,我就要去海城了,我今天找他,其實是想道別的,他以為我要訛詐……”
她抹掉眼淚,努力露出一個笑容,“如果我大學畢業,可以進你的公司嗎,我會很努力……”
月歌笑了一下,溫聲道,“隨時歡迎。”
侯曉然捂著眼睛,又哭了。
月歌沒有安慰,只是遞給了她一包紙巾,“要我送你回家嗎?”
“不用,”她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我自己可以,你說過的,我的路還有很長,我要總要學會自己一個人走下去。”
侯曉然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時候,月歌突然想起一句話:成長往往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回頭看向喬聿北,他皺著眉,等得有點不耐,看見她回頭,語氣不好的罵道,“還愣著干嘛,回家了!”
總有一天,喬聿北也會成長的吧,那個時候,他眼里的她,還會像現在這樣,讓他好奇而著迷嗎?
回家的路上,月歌一直沒說話。
喬聿北猜不透她的心思,卻也明白,沈月歌見過那個女孩兒之后,就變得有點奇怪。
他忍了一路,到家的時候,剎了車,皺眉道,“你到底怎么了,見過那個女孩兒就怪怪的,她跟你說什么了?”
月歌回過神,恢復了以往的表情,“沒事,她說她要搬家了,還問我以后能不能來公司上班。”
“就這樣?”
喬聿北狐疑。
“你以為呢。”
月歌推開門要下車,喬聿北卻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不由分說,就吻住了她的唇。
月歌皺起眉,想避開,但是他的手勒得緊緊地,她根本動彈不得。
不明白她的想法,讓喬聿北尤為焦躁,只有這樣的親密的熱吻,才能填補一下他心里的空缺,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牢牢的抓住這個人。
“你要是不高興,或者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猜,我沒喬錦年那么聰明,我猜不到的。”
他聲音很低,帶著點喘息,昏暗的車廂里,卻聽得沈月歌耳根發燙。
并不是什么黏人的情話,偏偏就是這種樸實的論,讓她一顆心柔軟的一塌糊涂。
“過來。”
她嗓音輕輕的。
喬聿北皺眉,“干嘛?”
“靠過來點!”
月歌催促。
喬聿北不情不愿的靠近了一些,月歌突然把頭伸過去,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在喬聿北怔愣的片刻,開門下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