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有點想他了……
“嘩啦——”
外面似乎有什么動靜,沈月歌想撐起身坐起來,但是因為發燒,她手腳發軟,根本就動彈不得,甚至連抬眼皮的動作都變得十分艱難。
又漲水了嗎?
看來是要淹死在這兒了吧。
她有點調侃的想,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想自己是個什么死法,這算不算樂觀?
“砰——”
又是一陣動靜,聲音似乎更近了些。
是在開門?
好像還有腳步聲,急促而沉悶,帶著濃郁潮濕的水腥味,撲面而來。
刺眼的光線,照在臉上,月歌忍不住瞇起眼。
除了眼前的光亮,周圍一片黑暗,她根本看不見打手電的人,更看不見此刻喬聿北雙眸猩紅顫抖的樣子。
她什么都看不見,可是心里突然有一個強烈的直覺,那個只覺得強烈的太過真實,以至于她突然忍不住開了口,“喬聿北……”
她輕聲喚道。
喬聿北緊咬著牙關,手指微抖。
沈月歌的樣子太狼狽了,衣服混雜著泥沙,半干不濕的穿在身上,頭發蓬亂,左腳裹著紗布已經被血浸透,看上去觸目驚心,打個針都要疼得紅眼眶的人,流這么多的血,她是怎么忍過來的。
“蠢貨!”
他咬牙低罵,聲音帶著難掩的顫抖。
暴躁而清晰的聲音傳入耳中,月歌迷迷糊糊的想,她是不是又做夢了?這個夢好真實啊,就連這說話欠揍的狗脾氣都一模一樣。
這個真實的夢,莫名的讓她想繼續做下去
“你怎么來了。”
她張了口,聲音有些淡淡的粗啞,嗓子干的不像話。
喬聿北放下手電,粗聲粗氣道,“來給你收尸!”
這是把黑白無常夢成喬聿北了?月歌笑了一下,自嘲,“謝了,我還以為要做個孤魂野鬼呢。”
“閉嘴!”大概是剛剛歷經生死,喬聿北特別反感從沈月歌嘴里說出來這些不吉利的話。
她不滿的嘖了一聲,在她夢里,還要被這小王八蛋罵?于是他突然張嘴沖著喬聿北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喬聿北壓根沒想到她會突然咬他,沒什么力氣倒是不疼,就是讓他酥了半邊身子,當即氣得咬牙,推開她罵道,“你他媽有病!”這時候還招他!
他一推,沈月歌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喬聿北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伸手一探,才發覺這女人在發燒。
他臉色變了變,伸手將她腳上的紗布解開,傷口已經開始化膿,白森森的深可見骨,他心里一陣揪疼,抓著她的腳,拿著消毒水開始給她洗傷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