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白了他一眼,心說,你咬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著我會疼。
其實倒也沒多疼,就是被喬聿北摁著在身上嘬這些印子羞恥的不行,見他松開,就立即攏緊衣服,嗓音含糊道,“睡吧,我困了。”
喬聿北聽她的聲音,以為她是真的困了,就不再折騰她,只是將人抱得更緊了些,沉沉闔上了眸子。
月歌松了口氣,緊接著又有點懊惱,想她也是談過兩三段感情的人,被這么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毛頭小子撩撥成這樣,真是沒天理!
這一晚兩人睡得相當踏實,第二天一早,沈月歌就起了,喬聿北還沒醒,她就開始收拾東西,喬聿北睜開眼的時候,月歌已經(jīng)將他的行李收拾好了。
喬聿北睜開眼在chuang上愣了一會兒,瞧見那已經(jīng)打包好的行李,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月歌知曉他心里怎么想,難得放低姿態(tài),跪坐在chuang邊,溫聲道,“起chuang吃飯了,待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喬聿北別開臉,氣惱道,“你就是巴不得我趕緊走!”
他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委屈,月歌心里一軟,拉過他的手,貼在臉上,“你要真不想走,就不走了。”
喬聿北知道這是在哄他,雖然太假了,但是聽起來卻無比受用,尤其沈月歌跪坐在他腿邊,放低著姿態(tài),他何時見過沈月歌這樣,一顆心早就被這狡猾的女人哄得七葷八素。
他猛地將人拉起來,摁在懷里,狠狠的親了兩口,有些泄憤似的咬著她的脖子,埋怨道,“你就知道哄我!”
月歌沒說話,心里算是安了安,就怕這小混蛋這種時候跟她擰。
這些年跟在喬錦年身邊,她早就練就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滑,商場上的推杯換盞,利益為先,沒有多少真心,但是她對喬聿北說的那些話,也不完全是哄他。
他若是真不走,她也不可能硬起心腸攆他走,她的原則跟底線,碰見喬聿北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的一挪再挪,她也是突然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喬聿北,其實一直都在縱容。
縱容他闖進自己的世界,縱容著他一點點撬開她的心,然后縱容著自己慢慢淪陷。
吃完飯,換好衣服,月歌送喬聿北出了酒店,叫車的時候,從起chuang到現(xiàn)在沒有跟她說一句話的喬聿北,突然轉(zhuǎn)身抱住了她。
月歌愣了一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車來了,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喬聿北壓在她的肩頭,聲音悶悶的,“我自己去。”
沈月歌腳上傷還沒好,他舍不得她再跟著路上折騰,他只是將人抱緊了點,低聲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喬聿北的行為,活像是某種大型寵物,被主人趕著走,委屈又粘人。
月歌有些無所適從,這家伙平時在人前拽得二五八萬,猛地一下軟下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良久,才猶豫的伸出手抱了抱他,溫聲在他耳邊道,“等我回去。”
喬聿北松開手,看了她一眼,突然低頭在她唇上快速的親了一口,拉起包,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他怕再呆下去,自己就更不想走了。
沈月歌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走遠了,她垂眸笑了笑,轉(zhuǎn)身欲回酒店,卻在不足十米的地方,看見滿眼驚愕的顏辰。
月歌動作一頓,周身的氣息猛地僵冷了下來,只是兩秒鐘的停頓,迅速就就恢復(fù)自然,淡淡跟他打招呼,“顏導(dǎo),正想聯(lián)系你呢,劇組其他人都還好吧。”
顏辰回過神,壓下自己的失態(tài),啞聲道,“大家都沒事,就是設(shè)備進了水,小劉他們正在嘗試恢復(fù)……我,梁先生跟我說你在這兒,他讓我把這個捎給你。”
月歌接過來一看,是梁豐幫她補辦的臨時身份證明,方便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