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深吸一口氣,打字:什么時候滾回來!
顧一念:我已經在機場了……
沈月歌:……你丫是逃回來的吧!
顧一念:emmm……
沈月歌已經氣得沒脾氣了: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
顧一念:不用,又不是不認識路,到時候我去找你,不跟你說了,提醒關機呢,回去再聯系。
月歌磨牙,顧一念,你可真是好樣的!
掌心一軟,手里被塞了一塊兒點心,月歌一愣,抬頭就見喬聿北不知何時坐到了她旁邊。
他喝得也不少,臉頰已經有些泛紅,身上透著些慵懶的魅力,眼睛卻干凈的如同少年,他摸索著她的手指,聲音很低,“甭把那傻逼的話放心上,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月歌心頭狠狠地顫了兩下,喬聿北也許是喝多了,清醒的時候,他不會說這么純情的話,安慰人的樣子有點傻,卻意外的戳她的心窩子。
也許交一個年紀小的男朋友并沒有她想的那么壞,喬聿北或許不夠成熟穩重,但是他帶給她的悸動,是她在別人身上從未體會過的,她突然有種少年時候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心動,帶著少年人的叛逆和奮不顧身的勇氣,竟是意外歡喜。
散場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陸驍是徹底喝趴下了,喬聿北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有傅景安,沾得少,連扶帶拖,把他們送到樓下。
接陸驍的車已經到了樓下,傅景安幫著把人塞進車,本來想扭頭埋汰沈月歌兩句,卻發現沈月歌已經把喬聿北弄上了車,這會兒正低著頭幫他系安全帶。
他突然就想起尚茜來,以往他要是喝醉了,尚茜也是這么把他弄回家的,一想起尚茜,心里就抓撓,這女人去做個訪談,都這么久了,電話也不知道回一個,以前人在身邊的時候沒感覺,一下子這么久沒信兒,心里突然就覺得空落落的,也沒了心思再擠兌沈月歌。
月歌腳傷沒好,還是請了代駕,傅景安幫忙請的,這點月歌倒是意外了一把,傅景安對上她的眼神,暴躁道,“看什么看,我是為我兄弟的安全著想!”
月歌也懶得說話,上了車,把旁邊喝得醉醺醺的喬聿北摁好,就對司機報了地址。
回公寓的時候,沈月歌坐在車上,突然就想到了半年前,喬聿北剛回國,她也是這么一次次半夜里,把這個喝成醉鬼的家伙,從那些聲色犬馬的地方,提溜回來的。
當時恨不得分分鐘將這愛惹事兒的家伙丟在路邊,哪里能想到這家伙會在她以后的人生中扮演這么重要的角色。
車子顛簸了一下,喬聿北皺起眉,有些不舒服的抓了抓領口,月歌遞給他一瓶水,低聲要挾,“你敢吐我車上,今晚就睡這里!”
喬聿北眼皮抬了抬,“好啊,我車上睡一次,你車上睡一次,公平了。”
月歌黑了臉。
上一次睡車,可真不是什么要臉的記憶,她選擇閉了嘴。
車子到公寓的時候,喬聿北已經睡著了,司機幫忙把人弄上了樓,月歌費了半天勁兒,才把這家伙推上了床。
一身酒味的家伙,弄得整個臥室都是酒精的味道,月歌開始后悔,她應該將這家伙丟在客廳。
踢了踢床上的家伙,睡死了,沒有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