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門又關上,腳步聲徐徐朝床邊走近,然后床上陷下去一片,月歌心臟跳得又快了些。
然后她就感覺自己的杯子被掀開,一個熱乎乎的身體鉆了進來,從背后貼著她。
“怎么沒下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泡了溫泉的緣故,喬聿北呼吸的溫度,比平時高了一些,燙得她耳朵發顫。
“不餓,就沒下去。”
“嗯……”他像個大型犬,輕輕在她耳邊蹭了蹭,“酒店做的藍莓醬很好吃,你應該下去嘗嘗的。”
“……你嘗了?”月歌微微朝旁邊躲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歡吃藍莓嗎?”
喬聿北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低喃,“你喜歡啊。”
月歌覺得從耳朵到脖子,整個都燙了起來,她沒敢回頭看喬聿北,面對這樣荷爾蒙發散的喬聿北,她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平時撩一把喬聿北,她能面不改色裝得像個女流氓,真到這一步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其實慫的一逼。
她跟喬聿北僅有的兩次經歷,第一次是誤食了藥物,第二次是酒壯慫人膽,那些細枝末節的過程,清醒后,她甚至不敢去仔細回想。
應該喝點酒的。
月歌在心里想。
喬聿北細細密密的吻順著她耳后的皮膚,一路吻到她的肩,用牙齒將她的肩帶咬了下去。
月歌肩上的皮膚紅了一片,連瑩白的耳垂都鮮紅欲滴。
喬聿北眼神愈發暗邃,他坐起身,一把將身上泡溫泉的襯衫扯掉,丟在了地上,抓住沈月歌的胳膊,將她翻過來,仰面對著他。
月歌對上他的雙眼,呼吸陡然顫了顫,倉促的錯開跟他的對視,眼神在房間里的游移,“要不……要,先看會兒電視。”
喬聿北撐開她的手指,跟她纏握,低頭親了親她的唇,“這個時間……都是肥皂劇,不好看。”
“……看綜藝也行,非誠勿擾什么的……”
“你都有男朋友了,還看什么相親節目。”喬聿北蹙起眉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我還不夠你看嗎?!”
月歌一張臉臊得厲害,喬聿北磨人一般的挑弄,讓她越來越無法集中精神,腦子快暈眩成一團漿糊,卻還有一絲清明提醒著她薄弱的羞恥心。
“我想……喝酒。”
喬聿北瞇起眸子,“又想借酒裝醉,醒了之后不認賬是不是?”
“沒……唔……”
“不許喝酒!”喬聿北將床頭燈調到最亮,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她,“今天,我要你清清楚楚記得睡你的人是誰!”
他解開她的浴袍,一雙眼睛頃刻間染上欲色,低頭吻住她的唇,帶著點霸道,要挾還有訴說不完的情意,啞聲說。
“記得我要你的樣子,不許忘記!”
月歌像在海中沉浮,一會兒如天堂,一會兒又如地獄,喬聿北就像引導她情緒的開關,主導著她的喜怒哀樂。
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聽不清,唯獨頭頂的晃動的燈,跟耳邊那句咬牙切齒的警告,愈發清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