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是我唐突了,”嚴亦寒還想說什么,電話響了,他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走到旁邊,低聲說了兩句,就掛了,回頭匆匆跟沈月歌說,“我改天再來看霍老。”
說罷,壓低帽檐,行色匆匆的離開墓園。
月歌的視線落在他剛剛接電話的地方,地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著一方名片,大約是剛剛他從口袋里拿手機的時候掉出來的。
月歌彎腰撿了起來。
名片白底,字體燙金,整個設(shè)計簡單大方,背面是公司的logo,正面拓印著“國家一級書畫師嚴亦寒”,左下角是他的聯(lián)系方式,郵箱之類。
月歌抿唇看了幾秒,將名片收進了皮甲。
喬聿北跟月歌分別之后,就回了傅景安那兒。
傅景安傷還沒好,這幾天在屋里挺尸,尚茜工作還沒結(jié)束,知道他受傷也是愛答不理,傅少爺矯情得很,平時受點小傷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偏偏這次有關(guān)男性尊嚴問題,被喬聿北弄得一幫狐朋狗友全知道了,里子面子都丟沒了,哪里肯出門讓那幫家伙看笑話,于是這一天到晚的精力全都用到了喬聿北身上。
喬聿北一進門,傅景安就趿著拖鞋從臥室跑出來,拆開桌上快餐杯,痛快了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粥,嘴里還不忘就賤兮兮的嘲弄,“風(fēng)流了一晚上,可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就要搬回去呢?!?
喬聿北動作一頓,伸手要去奪傅景安手里的粥,受傷未愈的傅少爺動作極其靈敏,抱著粥就彈到一邊,“行,我閉嘴吃飯行了吧?!?
喬聿北這才重新坐下,“啪”一聲將車鑰匙丟在茶幾上。
傅景安一碗粥喝完,才湊過來,“商量個事兒?”
喬聿北狐疑的掃了他一眼,“你又他媽想什么歪主意呢?!”
傅景安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歪主意!我說的是正事兒!我?guī)湍憬鉀Q姚雪穎這個麻煩,你幫我弄個東西唄?!?
“什么?”
傅景安拉開抽屜,翻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小盒子,遞過去,“這里面啊,是我跟尚茜這些年在一起存的照片啊,視頻了什么的,你不是會剪片嗎,你幫我剪個視頻唄,等她回來,給她個驚喜?!?
“陸驍公司不是做設(shè)計的,讓他幫你弄?!?
“陸驍那小子ps都不會,什么設(shè)計公司,我還不知道那孫子什么斤兩,再說那孫子嘴巴那么大,我特么視頻沒剪好,他就吼得全國人民都聽見了,等尚茜知道,還有個屁的驚喜!”說著又頓了一下,“我們倆今年在一起第八個年頭,沖破了七年之癢,怎么都該紀念一下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