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身體一繃,回避著她的眼神,“我動你會議記錄薄干嘛,我又不看那種東西!”
“真不看?”
“不看!”
月歌拉開包,從里面拿出那本筆記本,嘆了口氣,“我是想說,我在家里茶幾柜里找到了,我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把這東西帶回來了,你有印象嗎?”
喬聿北再遲鈍,這會兒也聽出沈月歌在逗他玩,當即惱羞成怒,“是老子拿的,老子練字用,不行嗎?!”
“當然不行!”月歌一下就笑了起來,“那上面開會時候記的,字跡那么潦草,你怎么練啊,你想練字,為什么不跟我說,我教你啊,還至于偷我一本筆記本?”
喬聿北有點開心,又有點別扭,哼著道,“你一天忙得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還教我練字,騙鬼去吧!”
月歌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一口,“約會的時間還會有的,我這不忙完,就來找你了。”
“你就會哄我!”喬聿北覺得自己又被沈月歌的甜蜜語唬住了,忍不住嘟噥埋怨。
“沒哄你,”月歌小聲道,“你不去找我,只能我來找你啦。”
喬聿北抱怨,“我去找你,你又會丟給我一本書,讓我自己玩!我最煩看書了!”
“那你還練字?”
喬聿北一下被堵住了話頭。
月歌有點好奇,“你什么時候開始練字的?還背著我?”
“想練就練,不行嗎?”
喬聿北打死也不會說,是因為看見兩個人的字跡差距,才動了練字的心思。
“當然行,練字能調節心性,正好磨磨你的脾氣。”
喬聿北瞪她,“我脾氣怎么了?!”
“……沒怎么,挺好。”
“你小時候也練字嗎?”喬聿北忍不住問。
他對來不及參與的沈月歌的過去,無比的好奇。
提起這個,月歌臉色突然變得溫和,“練啊,我外公是畫畫的,你知道國畫都是要題字的,所以他的字寫的也很好,對字要求自然就很高,我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外公帶著長大的,他就喜歡沒事拉著我畫畫練字。”
想起小時候那段時光,月歌語氣有些悵然,“可惜我沒畫畫那個天賦,學了幾年,連雞蛋也畫不圓,只有字勉強讓他滿意。”
雞蛋本來就不是圓的。
喬聿北小聲在心里反駁。
“那你要是練不好,他會不會罵你?”
“不會,我外公是個很和善的人。”
“那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他?”
月歌從回憶中抽離情緒,笑了一下,道,“有機會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