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到俱樂部沒多久,傅景安就來了,一見面就揪著他磨牙,“你個小王八蛋,昨晚臨睡我才從張嬸那兒知道這事兒,你他媽昨天一晚上跑哪兒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睡覺,還能干嘛?”
喬聿北聳了聳肩膀,將他的爪子聳下去,拿著球桿走到對面,俯身打了一桿。
“你去哪兒睡了,天橋下面?你小子有幾個朋友,我還不知道?”
傅景安說著一頓,突然瞇起眸子,“你昨晚跟沈月歌在一起?”
喬聿北沒說話,繼續打球,他狀態賊好,連著幾桿全都進球,完全沒有以前遭遇這事兒時候的那種消沉。
傅景安半是羨慕半是嫉妒道,“果然還是女人的安慰厲害呀,老子當年送你跑車,也沒見你笑一個。”
早知道那會兒就該在你床上塞個女人,真特么便宜沈月歌了!
“讓開!”
喬聿北踢了踢他,傅景安不情不愿的挪了挪屁股,站在邊上看著他打,“我現在真有點羨慕你了,沈月歌她至少還在乎你,尚茜這一走一個多月,電話都沒給我打幾個。”
他拆了管啤酒,喝了一口,“她不是有陸驍的微信好友嗎,就上次,喝酒的時候,我讓陸驍拍了照片發了條朋友圈,她看見了,連問都沒問我。”
“或許沒看見呢。”
“放屁!”傅景安磨牙,“第二天打電話的時候,我跟她提起昨晚喝酒的事兒,她說她看見陸驍發的朋友圈了,媽的,那女的都特么快坐到我懷里了,她連問都沒問!你說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喬聿北靠著臺球桌,擦著球桿,“你自己外面不也一堆人?”
傅景安一下子跳腳了,“那能一樣?我那就是玩玩,走腎不走心!”
喬聿北給了他兩個字的評價,“人渣!”
“對,我是人渣,就你純情,”傅景安靠著沙發,嘆了口氣,“其實我還是蠻喜歡她的,也不知道是時間太長了,還是怎么,沒以前那么激情了,尚茜以前挺活潑的,人也辣,這幾年越來越穩重,有時候跟她在一塊兒覺得很悶,做不完的工作,上個床半道接個電話都能把我扔那兒讓我自個兒解決,要不是她十幾歲就跟了我,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背著我跟人好上了。”
“那你還不結婚?”
“我特么比你才大兩歲,你看看咱們這個圈子有哪個這么早結婚的?要你現在跟沈月歌結婚你愿意嗎?你在這邊喝酒,你老婆打電話讓你去接你兒子,晚上回家想跟老婆親熱一會兒,小兔崽子跑來搗蛋,你說結了婚有什么好處?還是現在自在啊,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無拘無束。”
“她要是想嫁,我現在就能娶,”喬聿北吹了吹球桿上的粉末,彎腰又是一桿,“我在西雅圖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想跟她過一輩子。”
“你端著這么一張禍害臉,跟我說這種話,我還真不信,”他說著突然一頓,回頭瞪著喬聿北,“你剛剛說什么,西雅圖?你他媽什么時候在西雅圖跟她見過?”
喬聿北閉上嘴。
傅景安不依不依饒,“我說你怎么你跟她見面沒多久,就處處跟她作對,我還真以為你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原來你他媽那時候就對她看上眼了?!”
就跟小時候喜歡一個女孩兒,總去揪她辮子一樣,去吸引對方的注意!
“閉嘴!”
喬聿北揪著他的脖子,“你敢說漏嘴,我弄死你!”
“放手!放手!”傅景安拍著她的胳膊,“心眼兒藏的夠深啊,我特么都被你蒙過去了,我看沈月歌中藥那回,沒準真是你小子下的套!”
“放屁!”
喬聿北瞪他,“我特么用得著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