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沉默下來,好久,才拉起他的手,“你也說了是忍痛,人的痛覺感受是不會變的,該疼還是一樣會疼?!?
喬聿北突然笑了。
月歌白他一眼,“傻樂什么?”
“我發現女人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會疼人。”
月歌跳起來薅他的狗毛,“臭小子!你說誰年紀大?!”
喬聿北順勢摟住她,在她唇上偷了一口香,在沈月歌掙扎前,抵著她的鼻子,低聲說,“我們去紋身吧?!?
“啊?”月歌沒反應過來。
“給你做個記號,就算是黃泉路上,我也能一眼找到你?!?
月歌嘴角抽了抽,“我呸!你這狗嘴里能不能說一句吉利的話!”
盡管她掩飾的很好,喬聿北還是察覺到了她一瞬間的猶豫,“你不想去?”
沈月歌抿起唇,紋身這種東西,就像是烙印,在一起時,怎么都行,但是如果分開,留著這樣的烙印,完全是給自己找難受,就算去洗,也不一定能完全洗干凈,幾乎是要伴隨一生的東西,可她跟喬聿北,真的能一起走完一生嗎?
但是抬頭對上喬聿北的眼神,拒絕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沒有,就是有點怕疼?!?
“可以敷麻藥?!?
月歌盯著他,認真問,“你真想紋?紋了,以后可能會洗不掉?!?
“紋了我就沒打算洗,”喬聿北瞪她,“你也不準洗!”
月歌無語,“你可真霸道?!?
紋身真的是臨時起意,之前往按摩館這邊來的時候,喬聿北就看見了巷口那家紋身店,不知怎么就想在沈月歌身上留下一個獨屬于他的印記,就好像刻上這個印記,這個人就能永遠屬于他,幼稚又天真。
他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恨不得將她刻入骨髓,甚至有時候做夢都會想,如果能把她鎖在家里,只接觸他一個人就好了,害怕失去,是從童年就刻入靈魂的恐懼,除非沈月歌一無所有只能依靠他的時候,他才肯相信這個人只屬于他,這些隱秘的苦楚,近乎變態的占有欲,他從來不敢對任何人說。
紋身店不大,去的時候,剛走了一個女生,店里只有紋繡師自己在清洗工具,見他們進來,招呼道,“要紋還是要洗?”
喬聿北攥住沈月歌的手,似乎是怕她臨陣脫逃,“紋身?!?
紋身師傅看了看他倆,心中了然,遞給他倆一本畫冊,“那邊有沙發,你們倆先看看要紋哪種。”
喬聿北沒接,直接道,“唇印可以紋嗎?”
“彼此的唇印?”
“嗯?!?
“當然可以?!?
月歌光顧著看紋身店里,墻上各種奇奇怪怪的紋身達人的照片,還有紋身師那條花臂,聽見“唇印”才回過神,“唇印也能紋?”
紋身師笑,“當然可以,第一次紋吧?!?
月歌“嗯”了一聲,在這之前,這輩子,都沒想過會去紋身。
紋身師遞給喬聿北一支口紅,“我先準備下顏料跟工具,你們倆具體紋哪兒,還有待會兒誰先來。”
“我先來?!眴添脖币馔獾目聪蛏蛟赂?,根本沒想到她會說這句話。
撞上他的眼神,沈月歌解釋,“我先來吧,待會兒要是看著你紋,我可能因為害怕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