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娜的婚禮,辦的相當盛大,整個宴會廳,將近一百張桌子,幾乎是座無虛席,自她到場,依舊有人陸陸續續往里面近,想來這趙家也是相當注重排場。
人多的好處就是,她到場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當然,她忽略了跟在身后的沈唯,于是到場不久,沈戰輝就找了過來。
“月歌,什么時候到的,”沈戰輝今天非常高興,顯然已經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熱情的招呼她,“你也不打聲電話,我讓人下樓接你,”說罷看向沈唯,“你怎么在這兒?你媽剛剛還到處找你,這孩子。”
沈唯抿了抿唇,沒說話。
“剛到,”月歌掃了一眼會場,“排場挺大,爸,您真是費心了。”
她臉上的神色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這話聽著,總有那么幾分刺耳。
不過大概是因為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他沒有同她計較,“你自己過來的?”
“不然呢?”沈月歌抬起眼皮,“錦年又不在國內。”
“不是,”沈戰輝皺起眉,“你沒收到我寄給你的東西嗎?”
沈月歌眸色一沉,還未開口,入場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有人跑過來,俯在沈戰輝耳邊說,“沈總,門口有位先生說說是姓喬,卻沒有請帖,您過去看看吧。”
“不是喬總?”
那人搖頭,“喬總我肯定認得啊,是位年輕人,兇神惡煞的,我怕他鬧事,不好趕。”要是喬克,他自然認識,沒有請帖也巴不得他來,可這位,他還真不認識。
沈戰輝蹙起眉,“過去看看。”
沈月歌在旁邊聽著,只覺得奇怪,“年輕”“兇神惡煞”,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提起裙擺往入口去。
沈唯見她走了,抬起腳步也追了上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我爸身體抱恙,讓我替他來,伯父,我能進去吧?”
這個聲音,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在她耳邊低喃,看不到人,就已經知道是那條傻狗!
果然,下一秒,就瞧見喬聿北穿著前兩天剛買的西裝,人模狗樣的站在那兒跟沈戰輝說話。
沈戰輝對喬家這條六親不認的小狼狗可謂是記憶猶新,今天大壽,送他一口棺材,差點沒把他氣背過氣,每次瞧見他,就想起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后背汗毛都豎起來,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但是,來者是客,尤其這是喬家人,不管怎么樣,喬家能出席這場婚禮,都給他長足了臉,于是,他扯出一個干巴巴的笑,虛偽的應承,“你這孩子,這話說得,都是一家人,你要來,我當然歡迎,令尊還好吧。”
喬聿北眼角的余光瞥見沈月歌,面色正經的回道,“還好,臥床不起……”
沈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