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怎么不應(yīng)?”
趙靖擰了擰眉,對她此刻失神的狀態(tài),有些不滿,“我爸叫我們過去呢,”瞥見她手里的捧花,又說,“花還沒給喬先生呢?”
宋敏娜驚魂未定,話也不利索,磕磕絆絆道,“我,我才剛過來。”
趙靖也沒多想,將她手里的話跟禮盒遞過去,“沈小姐,喬公子,這是剛剛游戲的獎勵,也是我們夫妻的一點(diǎn)心意,兩位別嫌棄。”
沈月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宋敏娜撞見她的視線,渾身就緊繃起來,那種被毒蛇盯著脖子的感覺,實(shí)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她結(jié)果那個禮盒,卻沒有碰那個捧花,“花就不必了,我訂婚了,”說完瞥了一眼喬聿北,滿臉正經(jīng)道,“他還小。”
顧一念一個花生米嗆到喉嚨里,狼狽的咳了起來。
不要臉呀不要臉!都把人睡了還說人家小!
趙靖笑了笑,“是我考慮不周,那三位隨意,我們先過去了。”
沈月歌點(diǎn)了下頭,沒再看他們,將禮盒放在桌上,低頭研究了下局勢,隨即皺起眉。
有兩處已經(jīng)連接起了三顆子,她這一子至關(guān)重要,如果沒有下對,他只要再這兩處任意放一顆,就穩(wěn)贏了。
他這幾顆棋,走得特別具有迷惑性,稍不注意,就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陷阱——這是前兩局,她設(shè)置的陷阱棋局,喬聿北在這上面栽了兩次坑,第三局,居然學(xué)會了她布陷阱的方法,這家伙腦瓜子轉(zhuǎn)的不是一般的快,活學(xué)活用啊。
她抬頭看他,喬聿北緊繃著表情,看似自然,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棋盤,看得出,他非常在乎用這一局來一雪前恥。
月歌抿起唇,心里有些好笑,她自己布的陷阱,自然知道怎么破解,不過,瞧著傻狗這模樣,她突然有些心里發(fā)軟,黑子在指尖兒逗留了一會兒,故意找了一端落下。
喬聿北眉心瞬間就舒展開,很快拿著白子將另外三子連成一條線。
沈月歌“哎呦”了一聲,戲演得特別足,一臉懊惱道,“這兒怎么還有三顆子?”
喬聿北勾著唇角,滿眼都是得意,難得贏沈月歌一局,能不得意嗎?
顧一念沒看出里面的彎彎繞繞,有些驚訝道,“你輸了?”
沈月歌聳聳肩,裝模作樣的感慨,“多少年沒輸過了。”
顧一念懷疑,“你沒ran……g……”這句話在瞥見沈月歌警告的眼神時,硬生生吞回肚子里,轉(zhuǎn)而對喬聿北說,“沒看出來啊,你還挺厲害。”
“是啊,”沈月歌不吝夸獎,“厲害死了。”
顧一念瞥了一眼沈月歌,她總算知道為什么沈月歌這么招異性喜歡,漂亮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她太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從來不會讓喜歡的人,在外人面前難堪,藏拙于巧,巧妙的平衡交往中兩人的關(guān)系。
高智商高情商,也難怪喬聿北這毛頭小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她要是個男人,估計對這種女人也沒什么抵抗力。
“對了,你剛剛,跟宋敏娜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沈月歌將棋子一顆顆撿回盒子,“我就說了句趙公子看著一臉腎虛,怎么你一次就懷上了,她就變臉了。”
“你說她假懷孕?”
“不知道啊,”沈經(jīng)理神情閑散,“我就隨便詐一詐。”
顧一念……
這他媽都行!
“老奸巨猾!”
顧一念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