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和解條約!老子今天就是穿女裝也要睡你!”他粗暴的扯開她的衣服,沈月歌嗓子不太利索道,“哪有中途……改條款的,你是乙……乙方,只有甲方能……能改……唔……”
……
“今天別去上班了,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一會兒起來做。”
沈月歌白了他一眼,“公司又不是我開的,哪兒能想不去就不去?下午還有個會呢?!?
她翻身坐起身,背對著他穿衣服。
喬聿北湊過去,將額頭貼在她的后腰上,“以后我賺錢養(yǎng)你,你就不用天天上班啦,愛哪天去就哪天去。”
沈月歌笑了笑,“男人在床上說得話,可沒什么可信度?!彪m然她還是開心。
“我是祖宗?!眴添脖备?,“祖宗一九鼎?!?
沈月歌……
沒見過你這么相當祖宗的祖宗。
清洗完,已經(jīng)早上十點半了,沈月歌請了一上午假,這會兒敷著面膜,在沙發(fā)上抱著電腦發(fā)文件。
喬聿北給小白洗好爪子,倒上狗糧,跑到客廳,挨著她坐過來。
沈月歌看文件正認真,沒注意他,喬聿北等了一會兒,有些無聊,伸手抓了抓她的腳心。
沈月歌踢了他一下,“干嘛?”
“說個事兒。”
“什么事?”
“前幾天,我見徐鶴了,他跟我說,想簽在尚美?!?
沈月歌動作一頓,“他之前的經(jīng)紀公司解約了?”
“還有一年,他說可以自己付違約金,他,遇到了點麻煩,國外那邊是不能呆了,想以后在國內(nèi)發(fā)展?!?
沈月歌沒問什么事,而是道,“他的身價,違約金不會低,辛辛苦苦賺這么多點錢,一個解約,全賠進去,跟公司打白工呢,他之前在哪個公司?”
喬聿北打開手機,給她發(fā)了張圖片。
她看了一下,起身道,“等我下,我打個電話。”
她站起身,一邊撥號,一邊朝陽臺走。
“喂,張導(dǎo)嗎?您在荷蘭拍戲啊,嗯,我聽說了,當然啦,您的作品,我哪一部落下過?好,一定,對了,我這邊有件事想麻煩您,您知道徐鶴吧,我想簽他,但是他之前跟mj公司的合約還沒到期,所以就比較尷尬,我不認識那邊的人,貿(mào)然接觸,怕弄不好,您跟那邊熟悉,能不能幫我聯(lián)系下那邊的負責(zé)人,對,您就給我爭取個打電話的機會,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嗯,好,那就多謝了,我這兒前兩天淘到了張文芳老師的收官大戲的門票,明天我差人送您家去,你跟我客氣什么,您是張文芳老師的資深戲迷,放您手里比放我手里更能發(fā)揮價值,行,那您忙,等回來我請您聽評彈?!?
這邊電話掛了,她又不知道給誰打了通電話,“陳總,度假回來嗎?上次送尊夫人的香料,用得還好嗎?”她笑了一聲,“喜歡就好,正好我今天也要去重新配,再幫夫人捎兩包,順路的事,說謝就見外了,最近也不是太忙,不過還真有事要請您幫忙,您在m國人脈廣,能幫我查一下徐鶴這兩年在那邊的行程安排嗎?這不是想簽他嘛,先了解下情況,好,那我等您消息,時間的話,您要是不忙,就盡快吧,也確實挺急的,嗯,那就多謝了。”
陽臺門沒關(guān),沈月歌打電話說的話,喬聿北在這邊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沈月歌人脈不少,沒想到徐鶴的事,她也能托到人。
他以前是很討厭沈月歌千人千面,見什么人說什么話這一點,虛偽的不行,他曾親眼見過,沈月歌為了談生意,找人蹲守客戶的作息規(guī)律,去一些場所制造“偶遇”,拉近關(guān)系。
她做人做事到了極致,那些大客戶,他們的喜好,愛去的會所,常用的品牌,她無一不知,公司過節(jié)發(fā)福利,都不忘給客戶的秘書送一份,圓滑又世故,這是最初,他最討厭的,她身上的東西,市儈,銅臭味,他那會兒就覺得這女人怎么能這么假呢,虛假的笑,虛假的客氣,背著喬克面對他的時候,就是另一幅說教譏諷的嘴臉,他只想撕破她的偽裝,再后來,在一起后,他才慢慢懂得這是沈月歌經(jīng)營人脈的方式。
她從不利用跟喬錦年的那層關(guān)系,所以她的人脈圈,別人都是沖著她沈月歌的名字,而不是喬錦年,他見過她周旋在那些客戶身邊,為了一分半點的利,賠笑陪酒,那是他第一次,動了想要變得強大,成為她的依靠的念頭,而現(xiàn)在,這個念頭只會越來越強烈——他見不得沈月歌對任何人低聲下氣,哪怕是為了幫他的忙。